王修先是一愣,旋即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你在成人禮的演武上麵奪得第一,就真可以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王軒沉默不語,不過依舊鎮定自若。
“三天前,落鳳堡的鳳九歌大人來了,我已經前去拜訪。”
“鳳九歌大人說,他的女兒一直都患有怪病,誰都無法醫治,但是卻被我們王家的人治好了,鳳九歌大人十分高興。”
“因此,他說若是有什麼困難,讓我盡管提出來,我便將此事說出,鳳九歌大人願意派落鳳堡的大天才來我王家,替我王家出戰。”
王軒的神色當即變得怪異了起來,但是在王修看來,這就是怕了。
王軒啊王軒,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終究也要臣服了,想到這些,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大笑,十分舒暢。
但是片刻之後,王軒的神色再一次恢複得淡然。
“那又如何?”王軒輕笑道。
那又如何?
你攤上大事了!
“你可知道落鳳堡的鳳九歌大人是什麼人?”王修道,眼神之中隻有無窮的憐憫。
身在落鳳穀十五年,竟然不知道鳳九歌的來曆,這種人往後可怎麼在落鳳穀之中活下去?
“鳳九歌大人是落鳳穀的穀主,我知道。”
王軒一句話,讓王修哽咽。
“你知道鳳九歌大人是穀主,還要這樣求死,這可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舒大笑了起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王軒冒犯了穀主大人之後的慘象。
鳳九歌能當落鳳穀的穀主,靠的從來都不是仁慈和和善。
相反,在大荒之中仁慈,下場隻有一個。
那便是本身被別人消滅。
鳳九歌可是一位擁有鐵血手段的梟雄,凡是梟雄者,哪一個的威嚴允許別人侵犯?
就憑著王軒今日對鳳九歌的態度,已經形成了一種冒犯,若是被鳳九歌知曉,定然會像碾死一隻螻蟻一般碾死王軒。
劉舒想著,越來越得意。
沒想到王軒還是那麼強硬,逼視他一眼道:“你還欠我一些東西,就是這般對待債主的嗎?還有,你是劉族長的兒子,難道劉族長沒有教導過你,長輩說話的時候,你是不能插嘴的嗎?”
劉舒碰上王軒的目光,當即疲軟了下去,不敢再攪起任何的風浪,仿佛眼前坐著的不是一個仇人,而是一尊大神一般,充滿敬畏之情。
王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而看向王修,道:“我知道鳳九歌大人是落鳳穀的穀主,但是,那又如何?”
王修突然間無言以對。
他的心中憋著一股子鬱氣,被王軒這種目空一切的心理給氣得不輕。
過了好半晌之後,他才一跺腳,道:“冒犯了穀主大人,就是冒犯我王家王修,以後我王家再也容忍不了你了,你快點給我滾出去!”
說著,他竟然動手,彈指飛射出一道飛刀模樣的光華,將王軒的家門拆的粉碎。
“族長,心平氣和,否則怕你會後悔。”王軒淡然提醒道。
“我會後悔?嘿!這可真是笑話!”王修肆無忌憚,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趕走王軒的借口,他當然要好好利用起來,否則若是王軒留到未來,將會成為一個禍害。
“那個人是誰,他怎麼可以這麼囂張?”鳳舞趴在窗戶上,看到外麵的場景,十分厭惡。
因為身體的緣故,她從小便一直生活在落鳳堡之中,從來沒有出過落鳳堡的範圍,因此也從沒有看到過這種欺人的場景。
“他是王家的家主,要趕哥哥離開王家,讓他流落大荒,葬身獸腹。”曦雨翻個白眼,也對王修十分不感冒。
“整個落鳳穀都是我家的地盤,我都沒有說話,他有什麼資格開口?”鳳舞氣憤地跺著小腳,將門打開,準備出去嗬斥王修。
“回來,不要插手哥哥的事情,他到現在都平淡無奇,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的。”曦雨道。
鳳舞隻能鼓著小嘴,氣呼呼地冷哼幾聲,忍了下來。
院落之中,王修將王軒的家門打碎,一步跨進王軒的家門,旋即拳頭轟殺出去,要將王軒的居所拆散。
他是通神境界的大高手,這一拳下去,王軒的房子定然就會成為一片廢墟。
但是下一刻,那房屋的前麵卻突兀地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的拳頭擋了下來。
王軒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任他有無窮力氣,都無法施展出來。
“誰!”他四處張望,十分惱怒。
他不明白在這王家鎮之中竟然有人敢這樣和自己作對,他是這兒的土霸王,是龍就要給他盤著,是虎就要給他臥著!
一裏之外的閣樓之中傳來一聲長嘯聲音,而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窗中躍出,在虛空之中連踩了七步便已經將其中的空間跨越,來到了王軒的家中。
這兒高大俊朗,雙手倒背,麵如刀削,如同一頭沉睡的雄獅君主,雙眼睜開,釋放出兩道攝人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