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印他的兒子已經練習了一年,效果果真恐怖,能硬生生地擊碎一塊千斤的巨石。
他今日特意讓兒子到演武場上去表演,見識了九天印的厲害之後,誰還會在乎在兩萬八星石?
即便他在不久之後抬價,眾人也會爭先恐後地來買。
這就是行商之道,無奸不商。
他此時坐在搖椅上麵,心情大好,正在等著眾多少年光顧他的術式店。
不久之後,他兒子餘元歸來,一臉喪氣。
他察覺到不對,急忙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爹,我們的術式賣不出去了。”餘元哭喪著臉道。
隨後,他將演武場上發生的一切都緩緩說了出來。
“豈有此理!”餘慶猛然坐起,一巴掌將身前的桌子拍的粉碎。
“王軒你這是在找死!”他怒吼,憤憤不平,從一年之前王軒將這術式賣了五萬八星石之後,他便一直想要算計王軒,沒想到反倒被王軒給算計了。
五萬八星石啊!這對於他來講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
下午,王軒再一次來到了鳳舞樓之中,笑盈盈道:“東西呢,我買了。”
“五萬!”餘慶憤然道。
“你確定?”王軒這一次鎮定了許多。
看到餘慶點頭,他不禁雙手倒背,悠悠長歎。
“你要想清楚,若是真的五萬賣給我,你的九天印便成了一堆廢紙,你損失的可不止是五萬,說不定是五十萬,甚至是百萬八星石!”
餘慶的雙手狠狠地一顫,有所動搖。
他行商接近百年,但是竟然被一個少年擺了一道,心中怎麼能平靜?
若是王軒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偷偷將王軒做掉就行,偏偏是,王軒他動不得。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給我答複,餘老板,三思而後行啊!”王軒看著餘慶那豬肝色的臉,便能想到餘慶此時有多麼窩火。
他就像是一隻刺蝟,讓人嫉恨,又無從下手,若是想和他有所交集,必須要按照他的流程來走。
否則,免談。
王軒在旅店裏麵留了一夜,第二日,再一次來到鳳舞樓之中。
“想好了嗎?”王軒笑道。
餘慶咬緊牙關,好久都沒有說話。
等到王軒在他的店裏轉悠了好幾圈,他才狠下心,道:“八千,你拿去吧。”
“餘老板果真是個痛快人!”王軒高聲大笑幾聲,朝著餘慶扔過去一塊方寸玉。
餘慶簡單地檢查了一番之後,便取出一朵藍色的花,遞交到王軒的手中。
這朵花綻放,有一尺寬,顏色如同大海,生有五片花瓣,且有一股異香撲鼻而至。
正是天域花。
王軒小心翼翼地將天域花收起,滿臉的欣喜,嘿嘿傻笑著離開了鳳舞樓。
隻留下餘慶在原地,不停地詛咒王軒,要讓王軒不得好死!
“這隻是開始。”走出鳳舞樓十步,王軒傻傻的模樣被收起,隻剩下陰冷和不屑。
下午,餘慶聽到一個消息,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你說的屬實嗎!”他抓著一個修士的肩膀,狠狠地搖著,臉色血紅,甚至可以看到他的頭發中生出一絲絲的黑煙來!
“大人,千真萬確啊!”那修士斬釘截鐵道。
餘慶突然渾身無力,癱軟到了椅子上麵。
因為王軒此時正在演武場上麵,拿著數百記載了九天印的書籍,免費發放。
此時正值盛夏,但是餘慶卻感覺到了隆冬的冷冽。
他的手用力扶著搖椅,不知不覺之間,已將將扶手捏的粉碎。
他恨啊!原本以為八千八星石將東西送給王軒,王軒就會滿足地離開,任他想了千遍萬遍都想不到,王軒會在這兒等著他。
一連套的計謀,環環相套,他活了百年,竟然就此一步步地走了進去。
他被算計了,且一直沾沾自喜。
“我要殺了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我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他仰天怒吼,頭發散亂地披下來,狀若瘋魔。
他恨啊!恨王軒的精明,恨王軒的狠辣,卻唯獨沒有恨自己的貪財。
若是他先前不訛詐王軒,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許久之後,當他冷靜下來,卻隻能無可奈何地哀歎一句,將先前說過要讓王軒的話都拋在一邊。
他是一個商人,精明的就是權衡其間利益。
便是有再大的怒火,也絕對不能釋放到王軒的身上。
他猶記得,陶峰的兒子被王軒打殘,那一夜,陶峰來至,但是結果和他想象之中完全不同,陶峰隻能親手手刃了自己的兒子。
連那種活閻羅都要妥協,更何況隻是他?
“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