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草民在這城中連接走了幾日,實是累的乏了,如果不是二位阿哥援手,草民難免會凍死,草民謝過二位阿哥的救命之恩。”丁雪鬆說完站起身對二人抱拳一禮。
四阿哥見他說的誠懇,對自己和十三弟的救命大恩行的卻也不過是這麼普通的一禮,這才相信他剛才所說的‘不喜禮儀約束’的話,這個鬆笛坐在自己這個阿哥的麵前,沒有半點的拘束,知道要教授的是一位阿哥也沒有半點喜悅,真是一個有著傲氣風骨的人,心中不由的對丁雪鬆甚是喜愛。
“噢?累的睡著了?先生在這城中連接走了幾日麼?這是為何?難道先生是在尋找什麼?”四阿哥存了心思想幫助他。
“不是尋找,是想忘記!”一聲長長的歎息壓抑在喉嚨裏。
“忘記?”四阿哥不明白了,怎麼會?在城中走了幾日不是為了尋找反而是為了忘記?
“四阿哥還太小,以後您會懂的。”丁雪鬆似不願意再說,低低的應了這一句。
四阿哥半明半悟的點了點頭,舉手執杯“胤禛敬先生!”
鬆笛先生捂住杯子“四阿哥敬草民酒,這如何使得?”
“先生即是我十三弟的師傅,便是胤禛的師傅,十三弟太小不能喝酒,我替他敬先生三杯吧!”
兩個人還在這裏爭講,十三阿哥已經搶先站起端著一杯酒說:“四哥,我自己敬師傅酒喝!”說罷一仰脖喝下了杯中的酒。十三阿哥一杯酒下喉,忍不住辣嗆皺著眉頭咳了起來,二人相視而笑,鬆笛先生拿起水杯扶著十三阿哥的頭喂給他喝,對四阿哥笑著說道:“想不到十三阿哥小小年輕,就有如此的豪氣,難得啊!
“先生別看我十三弟小,論敢作敢當,卻不輸於旁人!”
“嗯,是夠豪氣。”
“先生住在哪裏?”
“草民還無定所。”
“喔,這也好辦,先生暫時就在這飯館裏住下,想必他們也有供人寄住的地方,待我向皇阿瑪稟明後,再為先生擇一居所,先生以為如何?”
“如此,也好!”
從會朋居出來,天已擦黑,兩個侍衛護從著轎子往宮裏走,轎夫的腳急急的輾過地麵,把積雪踩著咯吱咯吱的直響。
寒風侵入轎子,十三阿哥打了個機靈,四阿哥伸手把弟弟攬在懷中。
“四哥,鬆笛先生不會自己走了,不教我了吧。”十三阿哥仰起頭擔心的問四哥。
“不會,依我看,鬆笛先生定是有了什麼難處,才來到京城的。他如果想走,剛才就不會答應教你了。先生很磊落也不是趨炎附勢之人,十三弟你喜歡他麼?”
“嗯。我喜歡他,四哥,你幫幫他吧。”十三阿哥縮進四哥的懷裏,安心了許多。
“十三弟,你放心,如果能幫到他,四哥會幫的。”四阿哥點頭,又接著說:“今兒偷溜出宮,竟然認了一個師傅,十三弟,高興不高興?”
“嗯,高興!但願皇阿瑪不知道才好!”
“知道也不怕,有四哥在呢。而且總得讓皇阿瑪知道你認了個師傅,以後才好正大光明的出宮去學笛子啊。”
“也是。那就告訴皇阿瑪吧。師傅是我的,皇阿瑪要打要罰,我都認了,隻要讓我學笛子。”
“十三弟,我們哥倆一起承擔!”
“好!四哥!”兄弟倆相視一笑,心裏滿是暖意。
過了兩日,宮裏果然來人為鬆笛先生安頓好住處。
鬆笛先生自此就作為十三阿哥的師傅留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