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拿起桌上的藥碗,試了試溫度,然後伸手托起清兒的頭,把碗放在她唇邊,清兒卻沒有意識,藥汁順著唇角流了出來。胤禛隻得扶起清兒的身子,再拿起藥碗放在清兒的唇邊,清兒仍是沒有意識,胤禛低喚:“清兒,喝藥了,張開口。”說了三四遍,清兒方才微張開唇,胤禛將手中的碗緩緩傾斜,將藥汁喂進清兒嘴裏去,隻盡一口清兒又已軟軟的癱倒在胤禛的身上。清兒的身子熾熱無力,偏又喝不盡藥汁,胤禛心中著急,放下清兒躺好,將碗拿在手中,略一遲疑,喝了一口藥汁低頭哺喂給清兒,如此反複幾次,方將一碗藥喂盡,胤禛卻已是全身汗濕,不由得苦笑搖頭:這一碗藥喂得他真是‘辛苦’!
清兒睜開眼睛環視四周,觸目胤禛的焦急神色,低低叫了一聲:“四爺!”才要坐起,被胤禛按住:“別動,才吃了藥,發了汗,不要動!”人已上床,躺在清兒身側,伸長手臂將清兒連人帶被攬住。口中說道:“再睡一會,養養神。我也睏了!”看到清兒醒來,他略放下心,清兒又沉沉的昏睡過去。
醒來時,天已大亮,胤禛不在,想是已經上朝,啞婦伺候清兒吃了粥又喝了藥。昨夜汗濕粘連身上極不舒服,清兒打手式告訴啞婦自己要沐浴,兩個啞婦一番忙碌之後,清兒將自己泡在了熱水中。
水汽氤氳的浴室裏,一個女子在屏風後對清兒低低的說:“朱雀拜見少主。少主可有吩咐?”清兒低低的應了,又吩咐了幾句話,朱雀便離去了。
清兒在半夢半醒之際,覺得有人鑽進了被子,摟抱住自己,不由得僵直了身子,卻聽到胤禛乏力的聲音傳過來:“睡吧,我明兒還得早起上朝,今有事擔擱,來得晚些,對不住了!”清兒不敢動,任他摟住,直到他呼吸均勻的睡去,方才沉沉的睡了。
再醒來時,胤禛果然又走了,同前天一樣,吃飯吃藥再沐浴,朱雀也一如前日在屏風後向她彙報外麵的情況:“少主,再有三日便是少主大婚的日子,九阿哥都要急瘋了,老爺子問少主何時回府?”
清兒搖頭:“等我這邊的事情辦好。”
胤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清兒也好想你!
胤禛輕輕掀開床賬見清兒睡得正熟,伸手觸摸清兒的頭,溫度正常,不由得露出笑容,剛想轉身離去,清兒卻已醒過來了,低啞的叫了聲“四爺!”人已坐起來,胤禛也就順勢坐在了床上:“你醒了,吵到你了吧!別動,仔細冒了風受涼。”
屋內籠著地火,其實不冷,胤禛將清兒的被子拉高蓋住清兒的身子,再取枕頭給清兒倚好,方才在床上坐好,清兒一笑:“四爺是把清兒當女兒了!”
胤禛一怔,帶著苦笑:“我有這麼老嗎?”再帶著戲謔又說:“我把你當自己的女人不行嗎?”
清兒一頓,沒想到他這麼直白,伸手握住胤禛的手:“四爺,做我哥哥,好嗎?”
胤禛的笑帶著薄怒:“別想用對付十三的法子來對付我,做你哥哥,想都別想!我隻要你做我的女人。”說著吻上清兒的唇,清兒瞪大眼吃驚的看著他,搖頭擺動,沒想到胤禛隻是淺嚐即止。清兒輕輕的籲了一口氣,卻聽他接著說:“你隻安心的在此,我過些日子再將你帶出去。”
“四爺想要什麼?”清兒不解。
“要你,做我的女人。”修長的手指撫上櫻唇,胤禛啞啞的聲音極力壓抑住欲望:“這裏被我親過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四爺,這裏早就被胤禟親過了,我也早就是他的女人了。”清兒搖頭,這是誰定的規矩?
“你是他的女人?”說著一把掀開被子,把清兒的手臂拿出來,拉高衣袖,露出一顆嫣紅如血的砂痣。嘴角帶笑:“這是什麼?”
“四爺,我心裏有了他,即便我的身體不屬於他,我也是他的女人。”清兒看著胤禛認真的說。
“噢!你四爺的想法跟你不一樣,隻要你的身體屬於我,你的心就會屬於我,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清兒,如果我現在要了你,你的心會不會屬於我?”說完俯下頭,吻上清兒的唇,這個吻不似先前的那個吻,是帶有侵略性的,清兒驚慌失措的被他占領了口中的每一寸厘之地,接著丁香一痛,被他吮住,清兒又羞又急,連掙帶閃,立時全身浸出細汗。胤禛的大手在清兒的中衣上用力一扯,清兒隻覺得胸部一涼,人便暈了過去。
“清兒,你該知道,如果我想,這些天,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成的。可是你偏偏要激怒我,清兒,你醒來吧。我不再嚇你了。”胤禛帶著悔意的話低低的傳進清兒的耳朵裏,心頭一喜,張口說:“四爺,做我的哥哥吧。”胤禛抬頭看向她,苦笑:“你的哥哥未免太多了,我不會做你的哥哥。”清兒急道:“那做我的朋友吧!”胤禛卻丟下一句話:“夫妻也是朋友。”然後大步的走了出去。那語氣,還是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