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肉身十重(1 / 2)

莽荒土著少年,應是年幼邪寒之氣入體,隨後演變成玄陰之氣,麵色呈赤紅之色,你給他服過至陽之物。”

柳豔想到喂服之景,眼中羞意一閃而過。

“弟子,是根據醫道大宗師張仲景《傷寒雜病論》中記載,將蛟龍內丹與之服用。”

“蛟龍內丹,你條項鏈所掛之物,此物可是你日後尋找父母的唯一憑證,如今卻用在一個相識不久的莽荒土著身上,你不覺得有些可惜。”

“弟子隻知,他能以命相救,弟子為何不能以身外之物救他,此物雖對於我異常珍貴,可卻不及人之生命。

“老師不是常教導弟子,要知恩圖報,持善心行善舉。”

“行了,救“小情郎”,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還拿為師教你那套來說事,為師隻希望你日後不要為今日所做之事後悔。”

柳豔幾乎被自家師傅這句話,羞的無地自容。

“至陽之物化解之法,為師也幫不上太多,隻能幫他調和一下,增加他化解玄陰寒氣的成功率。”

能否成功,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同先前柳豔施展的一樣,一道綠色的火焰懸浮於其掌心,隻不過這道綠色的火焰看起來比柳豔施展的似乎要凝實數倍,隱隱約約有一股靈性在期間流轉,彷如活物一般。

白袍女子輕揮手,綠色火焰仿佛有生命般,自動飄離至項霸的胸口處,緩緩融入。

“走吧,是死是活,全看這少年的造化,如若他能醒過來,憑借此次機緣,他日,你二人自有相見之時,如若少年就此逝去,你也好熄了這份心思。”

如今以你二人身份之差異,就算你不在乎世俗偏見,可他也擋不住那明裏暗裏的刀光。

柳豔看著昏迷中的項霸,萬分不舍,目中波光流轉,情意綿綿,二人雖相識不到數日,可柳豔感覺這個有些不正經的少年已刻入心中。

拿出懷中的一張手絹,少女咬破中指寫下一首詩。

《贈與項君》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離別,相去萬餘裏,各在天一涯。道路且阻長,會麵安可知。

這首詩夾雜著少女對離別的哀思與鼓勵,及日後會麵的期待。

將手絹與錢袋放於項霸側身旁,轉身走到白袍女子身旁。

白袍女子手一揮,一物飛入地下,一道透明的屏障從地麵升起,將項霸護住。

此物乃乾坤一氣罩,荒獸是進不去,裏麵的人可以隨意出入,因為此物已經被我打上他的氣息,能持續防護一周之久。

隨為師去黑狼峰,本座到是要看看,這幕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光閃過,二人已消失在石窟中。

夜色漸深,轉眼已是午夜,洞內傳來一陣陣鈴鐺聲,雖有間隔,可響聲不斷,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幾雙猩紅的眼睛出現在洞中,鋒利的牙齒在火光照耀中,散發著耀眼的寒光,如若項霸醒著一定會大呼救命,眼前的不是別物,正是幾頭順著血腥氣息尋覓而來的疾風狼。

似乎對於火光有些畏懼,幾頭疾風狼咧露著嘴,對著躺在睡袋上的項霸做出一副攻擊姿態。

見躺在地上的獵物沒有絲毫舉動,一頭疾風狼終於忍受不住饑餓的折磨,後退強勁一蹬,整個身體飛躍而起,眼露貪婪之色,張開血盆巨口,其他幾頭見此也不甘示弱,依次撲向項霸的頭,腿,腰,就在眾狼一位食物就要到嘴的前一秒鍾。

“…。哐…。哐…。哐……”

幾道狼影相繼撞在一道無形的屏障上,砸起一地煙塵。

似乎不明白,眼看到嘴的食物,為何就無法吃到。

“哐…。。哐…。哐…。”

一陣陣如巨石墜落的聲音在石窟中回蕩。

久攻不破似乎更加激發眾狼的凶性,撞擊的更加凶猛,這樣的撞擊持續近兩小時,洞窟中一陣哀鳴。幾頭似乎已精疲力竭的疾風狼誰也不曾離開,反而就地而臥,一臉渴望之色,緊盯著屏障中的項霸,嘴角是不是留下的晶瑩唾液,似乎在訴說著它們的貪婪。

狼是一種對狩獵最有耐性的動物,這句話在此時得到體現。

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這就是真實寫照。

天色已近午時,幾頭疾風狼仍然沒有退去的打算,反而是幾人輪流外出覓食,顯然是打算死守。

正午時分,屏障中身影似乎有些動靜,幾頭半臥於地麵的疾風狼,猛然立起,凶相畢露。

睜開眼,項霸感覺仿佛全身似乎充滿力量。

數雙猩紅色的眼睛,映入眼簾,著實將項霸嚇得不輕。

疾風狼,見項霸起身,個個獠牙裸露,雖看著凶悍,可沒有絲毫要攻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