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那又如何?我堂堂南朝,難不成會怕她小小的百花國不成!”陸少棠的口氣變的有些憤憤然起來。他自詡是尚書公子,心中自有幾分傲骨!而眼前這個所謂的翩翩公子哥,也不過是個商人之子罷了,有什麼資格跟自己爭論?
雲子騫輕笑一聲,不作多的爭論,因為他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再且說來,今日的主人翁都沒有說過一個字,他也甚覺得無聊,幹脆放下手中酒杯說道:“罷了,還是去看看這傳聞中的醜顏二小姐是如何顛倒乾坤的!”
他見傅啟明依舊沒有半分動作,最後又多說一句:“三王爺,皇上聖旨以下,你可是要好好的打算打算了!這天下第一醜配天下第一冷,說不定還是絕配噢!”
“雲兄,待我一同而去!”陸少棠似是忘記了方才二人的爭執,施展輕功隨後追上雲子騫。
藍月方才將西院收拾了出來,又見老爺還給自己的主子配了幾個使喚丫頭,更是傳話來讓沈流蘇晚膳到大堂用。她立馬欣喜萬分的就朝著後院而去,想要把這好消息分享給沈流蘇。
“咦,這不是醜顏小姐身邊的丫鬟?”雲子騫第一眼就認出了藍月,用折扇指著不遠處說道。陸少棠一看果真如此,二人施展著輕功輕鬆的就跟上了藍月,而藍月卻毫不知情!
“小姐,都收拾好了!”藍月高高興興的進了後院,卻看見沈流蘇拿起方才自己丟下不要的衣服,然後剪成細條,再將數條纏繞到一塊,動作嫻熟幹練,似乎很早已經就會做這個了!
她上前正打算詢問沈流蘇需要點什麼,就聽見沈流蘇頭也不抬的說道:“藍月,為何你身後跟著兩條尾巴?”
“尾巴?”藍月轉身一看,什麼都沒有發現。
沈流蘇試了試自己剛剛做好的鞭子,柔韌度雖算不上很好,可是拿在手裏很合手。她對著牆外那顆蔥鬱的大樹說道:“既然來了,何不下來坐坐?如此躲躲藏藏,不過是雞鳴狗盜之輩方才做的事情!兩位公子,莫非也是這雞鳴狗盜之人?”
陸少棠的臉瞬間變了幾個顏色,臉上,也是微微的怒意。她這話實在是傷人,竟然將尚書公子和這富可敵國的雲公子比作是雞鳴狗盜之輩?
相比之下,雲子騫的表情就顯得鎮定多了!
沈流蘇抬起頭看著飄飄而然下來的兩個人,眼神裏帶著洞悉的淩厲!
來人,是什麼身份?
殺手?不可能!
雲子騫上前自我介紹般說道:“我乃京都第一公子哥雲子騫,這位是尚書公子陸少棠!”
沈流蘇審視著說話的這個男人,他一身白衣俊朗不凡,可全身上下卻是一股子風流韻味。細細一聞,還能聞到女兒家身上的胭脂味兒,俗不可耐!而他身邊站著的那一位,雖是顯得正派了幾分,不過卻是個眼高過於頂的男人!
“兩位公子對於女子閨閣,素來都是想去就去的嗎?”她看了半晌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陸少棠有些忍不下去,沈流蘇臉上那塊疤痕讓他全身上下一陣雞皮疙瘩。即便是這習武的身子,他還是覺得連呼吸都能夠問道她臉上有一股糊味!
雲子騫也不客氣,上前兩步就要靠著石桌坐下去。可沈流蘇忽然鞭子一揮,打在那石凳上哧哧作響:“兩位若是有那閑情逸致,不如還是去那萬花樓消遣的好;我這裏不歡迎二位,請便!”
“幹嘛這麼急著趕我走!”雲子騫臉皮夠厚,依舊笑臉盈盈的說著。
“不然,你打算娶我為妻?”沈流蘇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語不驚人的一句話驚的正打算坐下的雲子騫差點一個踉蹌坐到地麵上。她輕笑一聲,將鞭子挽在手心說道:“我這裏廟小,裝不下兩位,還請自便!”
雲子騫陡然覺得好無趣,想他一世翩翩公子美名,哪個女人見了不是心為之蕩漾的?而這個女人居然一點眼光都沒有,不僅把自己比作雞鳴狗狗盜之輩,甚至連杯茶水都沒有!這要是傳出去,情何以堪!
“子騫,我們走吧!像這種貨色的女人,連我都不削多看一眼,王爺又如何會娶她?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庶出的小姐,還妄想攀高枝!”陸少棠對於沈流蘇這種冷冷清清的態度,感到厭惡。尤其是一想到她臉上的那塊疤痕,更是惡心的連這裏的空氣都不想吸進去!
藍月容不得別人這樣說自己的主子,上前一步嗬斥:“你不過是尚書公子罷了!我家小姐雖是庶出,卻是將軍之女,哪裏容得你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