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雲朵一提起這個就氣的鼻子哼哼:“這個混蛋,都好幾天了居然一次都沒有來找過我。蘇姐姐,你說他會不會真的心裏一點我的位置都沒有啊?”
沈流蘇搖搖頭,金色的流蘇擊撞出清脆的音樂。
她的眉間描著一朵妖豔的合歡花,在午後的陽光下更顯得格外魅惑。
輕啟的紅唇似乎也帶著無盡的誘惑,她輕聲問:“便是你哥哥那裏也沒有去過嗎?”
“那倒不是!近日去哥哥那裏勤快的很,他們早年便有往來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雲朵說的興泱泱的,一臉的垂頭喪氣。
“那你又豈知他不是去尋你的?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男人總是在乎自己的顏麵的。況且……”沈流蘇忽然把目光投向前麵的迎親隊伍裏,就發現一雙目光總是不時的回頭往這邊張望。
那人不是傅佑思又是誰?
雲朵性子單純,沒有看出端倪來,隻是好奇問道:“況且什麼?”
“況且那九爺從我入轎到現在,可是一直的回頭往你這裏瞧著呢!朵兒,我這裏有個玩物你先拿著,適當的時機你在吃下去,保管他什麼王爺的架子,麵子都不見了!”說罷,沈流蘇從袖中掏出一粒芝麻般大的藥丸遞給雲朵。
將軍府的西院裏不知是誰栽種了不少的藥材,沈流蘇也難得得閑時會采集一些製一些藥丸來防身。
如今,正好試試這天香丸的厲害。
“嗯,我記住了!”雲朵看著掌心中那不起眼的藥丸,立馬點點頭。
似乎,在她的心裏,沈流蘇不管說什麼話她都深信無疑一般。
喧天的鑼鼓一直奏響到王府,隨行的十八般武藝也都從未停止過表演。隻是迎親的隊伍忽然一下就停了下來,眾人紛紛看著王府門前的另外三頂花轎,疑惑不已。
便是傅佑明自己,也都有一頭霧水!
隻是在見到春公公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後,他的心陡然一停:父皇,你莫非……
果不其然,春公公拉開尖銳的嗓子,高聲說道:“三王爺接旨!”
而後,眾人魚貫跪下。十爺傅佑齊一頭霧水的就參拜在地:這究竟是搞什麼東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為保皇室香火不斷,特賜婚與三王爺!”簡答的一句話,大家都明白了這三頂花轎的由來。
傅佑明的臉色更是黑線三千丈,全然想不到他的父皇居然還有這一手。果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春公公,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傅佑齊並身而去,也是滿臉的不痛快:“今日乃是三哥迎娶正妻之日,父皇怎的好端端的又要賜婚?還一賜就是三門,這像什麼樣子!”
春公公見著傅佑齊,淺淺的行了個禮嗎,恭恭敬敬的回答:“回了十爺,皇上的意思奴才又哪裏敢揣測。不過奴才覺得,皇上賜婚乃是無尚的榮譽,十爺還是不要激動的好。再且說,這三位福晉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兒,也算是千金之軀。”春公公故意拉大了嗓門說道:“嫡福晉秉性純良,又有大度之容,想必也不會介懷這些俗禮才是!”
傅佑明回頭看了看花轎裏不曾言語半個字的沈流蘇,心中猜測此時她心中會有何看法!
不管莞爾,他卻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樁婚事,由頭至尾便不過是一紙契約,又何必去介懷太多?
“三王爺,奴才這就回宮複旨了!”春公公貓了個躬,就領著一杆子的人打道回宮。
頓時,王府門前就留著三頂大紅的花轎,還有幾個丫鬟婆子。
雲朵是敢怒不敢言,她在大膽也不敢對聖諭有任何的意見,隻是氣的牙癢癢的,手裏的鞭子也被她拽的咯吱作響。
喜婆看了看這場景,頓時臉上掛著不知所措。她扭著半老的腰肢,走到傅佑明的跟前戰戰兢兢的問道:“王爺,你看這……”
傅佑明卻是連對麵的轎子都不曾看一眼,隻是沉聲說道:“長幼有序,如此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他雖然是一臉的蒼白,可話語之中卻帶著幾分沉著與警告:乃是皇上親自賜婚又如何?在我王府門前,一切還是由我說了算。
喜婆心裏繃著一口氣,趕緊就點頭如搗蒜。她退到一側,高聲說道:“迎嫡福晉進門……”
喧天的鑼鼓再次敲打起來,由於傅佑明身體多有不便便省了很多的細節。喜婆上前請了轎門,又掀了轎簾眾人這才看見沈流蘇從轎子中走了出來。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說半個字,任由著藍月牽引著自己,邁進那道門檻。
身後的三頂花轎,幾乎都是在同一個時間掀開轎簾,看著沈流蘇遠去的背影。
哼……現在得意有什麼用?
長的這麼醜,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才得了這嫡福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