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仁的臉瞬間就陰沉的像天上的烏雲,一天之內沈流蘇和傅佑齊都相繼失蹤了,就連她們的身邊的人也看不見一個。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來人!”宗政仁等不及了,厲聲吩咐道:“傳令下去,調動鄴城五千禦林軍,就算把鄴城上上下下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太子殿下,現在已經天黑了,如果這樣做……隻怕皇上那裏交到不了!”
“我自會交代!公主府和王府都不準放過!”
“是!”來人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宗政清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宗政仁想起今日沈流蘇與北皇之間那怪異的氣氛和淡淡的殺氣,似乎若有所想的對著宗政清影說道:“清影,你在太子府等消息,我要進宮一趟!”
“仁哥哥是懷疑蘇姐姐和爛西瓜在宮裏?”宗政清影搖搖頭,覺得不可能:“我是親眼看著蘇姐姐出宮的,爛西瓜也不在宮裏!這個時候進宮幹什麼!”
宗政仁不想說太多,隻是讓宗政清影放心,於是便大步而去!
他希望這一切都跟自己的父皇沒有關係,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
“太子爺,皇上連日操勞,現在已經就寢拉!有什麼事情,不如明日再來吧!”老公公實在是攔不住宗政仁,臉上都有些冒冷汗了。
宗政仁卻執意要進去看個究竟,他一揮袖將老公公一甩,那老太監腳下不穩就哎喲一聲摔在了地麵上。
屋子外麵的聲音吵醒了北皇,裏麵的燈忽然就亮了起來:“什麼事情這麼吵啊?”
老太監趕緊爬了起來,戰戰兢兢的說道:“皇上,是太子爺,非得這個時候來!老奴實在是攔不住,還請皇上將罪啊!”
“沒你事情了,下去吧!”北皇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說道,又讓宗政仁進去。他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守夜的宮女將燭火又撥亮了幾分,這才退了下去將門掩上!
北皇在床榻前坐下,故意打了個哈,抬眼帶著幾分不解說道:“這麼晚了,什麼事情非得現在就說啊?”
宗政仁看北皇的樣子,完全是不知情的樣子,他這才放慢了語速說道:“回父皇,兒臣有要事!不知道今日蘇兒離宮之後,父皇可曾再見過她?”
北皇的手指微微一動,麵色不動聲色,心裏卻暗暗稱讚宗政仁觀察的仔細入微。他咳了咳嗓子說道:“怎麼忽然問起這件事情了?她不是已經離開回宮出去散心了嗎,父皇又怎麼可能會見到她呢!”
“隻是因為蘇兒失蹤了,所以兒臣心中擔心所以才來打擾父皇!父皇,真的沒有看見她?”宗政仁又再次問道。
“廢話!”北皇氣憤的整個人站了起來:“你這是在質問父皇嗎?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父皇為難她做什麼!你若不信,大可以搜搜父皇的寢宮,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說道這裏,北皇就急速的咳了起來。
宗政仁趕緊上前替他順氣:“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隻是心裏擔憂!”
北皇喘著粗氣,意味深長的說道:“興許她真的是出去散心去了,又或者去了什麼其他的地方沒有來得及通知你呢?你是不是還想問,今天早上父皇和沈姑娘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北皇歎了一口氣站起身子來說道:“你也知道父皇老了,不久就要榮登極樂,一直以來我最煩心的事情就是你的婚事!你是長子,又是太子,早已過了婚配的年齡;朝中上下對此時無不議論紛紛。父皇知道你心中有人,不想勉強你,所以才派人去查了沈姑娘的身份!你也知道,你是太子,身份又豈可隨意婚配,總是要娶個門當戶對的才是啊?好在這沈姑娘乃是玉蘭家族的後人,比起朝中重臣之女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父皇今日見她,也是為了此事!”
北皇一番話,說的是在情在理,沒有半分漏洞。
再來他在宗政仁的心中一直是個慈父,仁君……這番話宗政仁對他自然是深信不疑:“那父皇究竟跟她說了什麼?”
“我告訴了她殺害你母後的真正凶手是誰!可是誰知道她聽了之後臉色大變,還說父皇我誣陷!之後,你就來了!”北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好像一瞬間老了很多一樣!
“母後知道殺害母後的凶手?”宗政仁也是大吃一驚。
“嗯!她就是暗衛門的門主鬼驚天!隻是不知道這丫頭跟鬼驚天有什麼往來,一個字都不肯聽!”北皇讓宗政仁在他跟前坐下,又苦口婆心的說道:“這也是為什麼父皇不讓你跟她一起出去散心的理由!暗衛門的勢力何其恐怖,你是父皇最愛的孩子,我又怎麼能讓你置身與危險之中而絲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