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藍,萬裏無雲,太陽的光芒並不熾烈,正好讓人覺得舒服,此時,有一柄闊劍向北飛去,速度並不快,顯得十分悠閑,而那闊劍之上,有一人,一少年,還有一隻看上去半死不活的白色的狼。
“二柱子竟然被人擄走了!”張新心中一動,想起那二柱子父母眼中的痛苦之意,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不由得感慨,道:“王龑師兄,你說整個青州郡那麼多人,為什麼就二柱子被擄走了?”雖然他還未入門,但這‘師兄’二字自然是有人逼他所為。
“怎麼?叫我師兄憋屈了?”王龑聽著故意壓低的‘師兄’二字,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也不動怒,回想起他碰到二柱子時,心中莫名其妙的悸動和寒意,認真的說道:“那少年體內似乎蘊藏著一股極強的力量,隻是還在蟄伏,這力量給人寒意和恐懼之感,若我猜的不錯,這少年和二師兄一樣,體質特殊,不過這少年應該身懷一種魔體!”
“魔體?”張新微微一怔,聯想起‘一道黑霧卷走’的說法,道:“難道帶走他的是魔宗的人?”
“想也不一定。”王龑略一思索,安慰道:“那少年的父母也說,這孩子是他們在山上撿回來的,說不定真的回家了。”
“無論是回家還是去哪裏,不管他變成什麼,我們都是兄弟!”張新堅定的說道。
“恩,仙魔都好,無論如何既然存在,便都有存在的道理。”王龑隨口說道。
“那劍逸仙說的對!這人的心性見底確實與人不同。”張新心中微微一動,臉上又是一變,道:“怎麼速度又慢了下來?”
“再往前我們到了落澤郡了,正好能夠好好休息休息,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好地方!”王龑撥了撥被風吹亂的幾根頭發,有些興奮的說道。
“又要休息?”張新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們走了不三天,你就已經休息了五次!”
“嗬嗬,我這不是受傷了?禦劍不能太久,在說你的靈寵不也需要休息?”王龑指了指爬在飛劍最前麵一坨白色的東西說道,就見狗剩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雖然睜著眼,但雙眼中盡是疲憊之意,仿佛任何時候都會睡去一般,而原本血色的瞳仁,也變成了普通的棕色,但眼波流轉之際,顯得異常靈動。
張新自然發覺了狗剩身上的變化,但他知道是在不斷變強,就從那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老頭眼中震驚和狂喜,就能猜測到狗剩的血脈應該是激活了。
“這落澤郡雖接近沼澤和沙漠,但好東西確實不少。”王龑咂咂嘴,禦劍落了下去。
“我看你是怕回到劍城山,沒人理你了?”張新看著底下烏黑麻漆的土地。頓時覺得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王龑嬉笑一聲,已然禦劍落了下去,很快兩人一狼就站在了鬆軟的土地之上,而不遠處一座城鎮的輪廓也浮現了眼前,沒走幾步,頓時就聽見了一聲叫賣,緊接著馬蹄聲,各種喧囂嘈雜的聲音接踵而至。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張新皺眉說道。
“你是不知道,這落澤郡四麵有一處極大的沼澤地,雖然凶險,但裏麵卻是生長著不少的的血菱果,這種果實能夠增強血脈,對築基期修為的人,卻有著極大的好處。”王龑帶著極具誘惑力的語氣說道:“所以呢,落澤郡這地方就是一個集市!一個所有修行之人的集市!”
“嘿,什麼血菱果,我看你這話癆,自然是喜歡這喧囂熱鬧的地方!”
兩人說話之際,已然走進了所為的落澤郡,果然猶如集市一般,除了三丈來寬,供人通行的道路之外,兩邊自然擺滿了地攤,甚至有人搭起了簡易的木棚,來來往往的擠滿了走道,顯得異常熱鬧。
“這位公子,血菱丹,要不要?對還沒結單的修士,有極大的幫助!要不要來一個?”一個刀疤男子拿著一顆紫褐色的丹藥,拿到了張新麵前,一臉諂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