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酒吧,二樓,大皇庭包廂。
已容納近50號人的包廂裏,被服務生抬進一張自動麻將桌,幾位40歲左右的成熟男人,各自的拉開上下左右四個方位的椅子落座,美酒搖斟,香煙升騰,玩的是湖南麻將,去掉了‘中,發,白’的字牌,去掉了‘東,南,西,北’的風牌,隻剩下筒,條,萬,三色牌一共108張。
容貌凶惡的沈旭建拉開麵朝包廂門的椅子,落座後點燃跟大麻煙,微眯起眼睛望了一眼白襯衫的男孩,摁下骰子按鈕,中心升降門將牌推入,包廂裏響起麻將敲響的清脆聲。
被陳軒掄酒瓶砸傷的黑道青年阿東額頭已用紗布包紮,讓過肩摔像沙包被仍撞牆的血煞青年強子逍遙的在吸冰毒,倆個魅惑女子端起酒杯有說有笑的淺飲,申總陰沉著臉獨自坐在一張軟皮沙發上默默抽煙。
包廂裏很多人已落座軟皮沙發,香煙,美酒,毒品,好不悠閑。
站起來的隻有跟陳軒有關係的人,江旭等人在原地未動,無人管問,互自沉默著,略顯的有些尷尬。倆小妞仍被黑道青年扣住,不過她們沒再幹什麼傻事。
陳軒背靠包廂一麵牆壁坐下,修長的一雙腿包裹在西裝褲裏,左腿伸直平放在地,右腳支地搭著右手肘,看上去蠻有幾分瀟灑,就偶爾有點齜牙咧嘴,先前跟強子一戰,或多或少受了皮肉傷,現在的隱隱作痛。
麻將桌上,一圈打過後,沈旭建在胡了一手碰碰和,看了看腕上的男士手表,旋轉頭看著坐地的陳軒淡淡說道:“還有3個半小時。”
聞言,陳軒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淡笑道:“勞煩沈老大靜等了,別心急,重頭戲還在後頭,咱們當中必定有個人將跪地求饒。”
“二筒!”沈旭建出了一張牌後,大笑一聲,譏諷道:“你認為會是我?就憑你那四通電話?你覺得江湖是看錢的還是講義氣的?”
陳軒笑容微凝,也沒有應答,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很多時候,江湖,是不講義氣的……
……
祁州。
遠方的男孩來電,一通江湖救急,大勳,毒太子,嬌美女孩,紫發痞子青年,在電話被掛斷後,所處不同的四個壞境中,這些人若有所思,眼前,浮現一個男孩硬朗的麵孔。
不久,他們和她都行動起來。
中環區,酒店的房間裏,大勳握著手機在床上愣一會兒,旋起身,赤露一軀菱角分明的上半身,沒有紋身,也沒有刀痕,卻同樣展現出血煞的氣場,他撥通電話,道:“姐夫?我是大勳仔,求你個事,把你的車借我,還有我要人,越多越好,讓他們半個小時內到XX酒店。”
“鎮安市的北安區是嗎?”掛斷電話後,大勳把衣服穿戴整齊,握著手機的手青筋直冒,聲音冰寒:“誰動他,我要你命……”
戲園,毒太子的住房中,他握著已忙音的電話坐在滑椅上怔愣一會,眼裏閃過一絲猶豫,最終無奈的笑出聲,自語道:“軒混蛋,你他嗎的鬧事都整到外省外市去了。”頓了頓,毒太子撥通電話:“爸,跟你商量個事,事情是這樣的,我朋友在外地出了事,我趕著去外地救人,我這人手有點不夠,想要你借幾輛車再撥點人馬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