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晨,天色早已經明亮,學生街路口裏,多家小店已開門經營,鎮南大道上,來往的汽車也川流不息,然而在這兩條道相間的路口,卻發生了電動車群圍困男女的事件。
很多私家車開過這裏,麵對這種排場,視若無睹,青少年之間的打打殺殺,當今社會屢見不鮮,淡淡一瞥後,他們還要上早班。到是有幾輛轎車裏的慈祥婦人,眼見一對小情侶模樣的男孩和女生被圍堵,在車上掏出手機便想撥打110報警。
但在她們按下三個數字鍵的同時,那一條寬闊的大道上,電動車群的中央,卻發生空前絕後的局麵,被圍困的白衣男孩,巍峨如山,悍然舉起一人,猛烈的投射而出,隻見人飛遠車滾翻。
“嗖……”一輛黑色本田車飆過大道,後車座裏的女孩,正好瞧見這種場麵,連忙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向後看,她所坐的本田車,卻在前座長輩的駕駛下馳向一麵大橋。
“哢嚓~~”女孩在車裏從橋上看風景,用手機定格了這清晰一幕,相冊裏,白衣男孩傲然而立,有種黃沙百戰穿金甲,氣蓋世的風姿。
電動車群中,鎮安兄弟會的學生,眼中何嚐不是被這炫目一幕所驚駭,在這個時間,另外的幾十人都刹車停駐,他們凝望前方,微微迷茫,微微仰視,一個英雄夢,誰在年輕的時候不想江山如畫,卷起千堆雪,但夢不現實,太多紛繁塵俗,成長成熟後,終究一笑置之。然而今天,卻真正有人能夠一騎成絕唱,宛如古時舉鼎的西楚霸王,勢不可擋,讓人望塵莫及。
這一天,太多不可置信的眼神,遙望那道氣貫長虹的男孩背脊。
片刻後,這些鎮安兄弟會的學生,到底是接二連三有人回神,他們再次凝視一眼陳軒,猶豫不決的詢問道:“副會長,現在該怎麼辦,我們還打不打?”
副會長柳哥,也就是柳硯台,他環顧兄弟會的學生一周,臉色微微變幻後,沉聲道:“打!”
說完,柳硯台翻身跳下祖瑪電動車,他握著一條明亮甩棍,當頭走進車群包圍圈,步步接近陳軒,同時,柳硯台的一聲打,讓鎮安兄弟會所有人清醒過來,他們見狀,也揮直甩棍從電動車上而下,跟隨柳硯台的腳步走進包圍圈。
佩服歸佩服,但是所有人都憤懣,他們這麼多號人環視,肖星還被打的這麼慘,說出去都無地自容。
電動車群仍然形成著包圍圈,但是車上的人員卻已全部下來,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包圍圈中心,從寬到窄般縮小距離,無數條明亮的甩棍被揮直,指向最中央的男孩。
“今何懼之有?”陳軒豪邁大笑,不退反進,快步迎向當頭一人,同時側身一動,避開柳硯台揮來的甩棍。
很快,陳軒和這人麵臨,在這個學生甩棍揚起的瞬間,陳軒彎腰而下,反轉身體,將這個學生肩抗在背後,一個過肩摔耀眼,很幹脆的把這人丟了出去。
“啪~~”“啪~~”“啪~~”“……”隨後無數人迎上,看不清多少條甩棍打在陳軒的身上。
這已再無多言,這條寬闊的大道上,這是一個人戰幾十人的傳奇,這個一個男孩的孤勇無懼。
混戰在持續,陳軒拳腳凶狠,來往反複的穿梭在人群中,他是見人就打,反正全部是鎮安兄弟會之人,躺下一個便少一個。
柳硯台他們也是棍棍毒辣,無論誰一靠近陳軒,便是淩厲的甩棍揮身。
夏思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盯著前方的戰團,一雙纖細小手,緊緊的抓在衣角處,在心裏默默的為男孩祈禱。
“死……”驀然,混亂的人群中,爆發出陳軒狂吼的聲音,他搶過一個學生手裏的甩棍,抓緊後,猛然的便抽向這個學生的麵龐,啪的一聲鞭打,甩棍在這人臉上甩出一條浮腫血痕。
“咚……”一聲沉悶聲響。
陳軒狠狠抽了這人一臉,隨後揮直甩棍,呈擊刺之式,冰涼的尖頭,便捅在這人的胸口,發出擊撞的悶響。
這個學生嚎起慘叫,捂著胸口後退,麵色蒼白如紙,已然失去戰力。
“啪~~”“啪~~”“啪~~”
然而陳軒亦不好受,被幾十人所包抄,在他揮出當前一擊的時候,三條甩棍對準他的後脖子便淩厲的抽下,一樣的,陳軒脖頸後閃現三道深紅棍痕。
“啪~~”“啪~~”“啪~~”
“嘭……”
前三棍剛在脖後落下,緊接著,又是數棍在身上敲打,陳軒麵露痛苦之色,更在這時,另有一個學生對著他的腰側,刁鑽的出腳猛踹,陳軒在毫無防備中,被踢的身體歪斜,腳步趔趄。
在一聲悶哼中,陳軒連忙穩住身體,抄起手中的甩棍,對著人群便甩了過去,砸在一個學生的眼角旁,這人也發出一聲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