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上官禦側目相望,嘴角勾起一抹不自在的笑容,語氣中伴有火藥味兒,“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威脅別人不是我的作風。君子是不會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柳某不過是想見識一下傳國玉璽罷了,不過上官公子如果不願意我柳某也不會介意的,畢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才是君子。”柳如風抖了抖衣服,換上那副嬉皮笑臉的麵容,這讓上官禦看了更窩火。
忽然,月新客棧外響起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長長的馬嘶叫聲扯破了寂靜的夜空。
腳步聲漸漸襲近,直覺告訴上官禦,這腳步聲很熟悉,看來這人沒有練過功夫,一種莫名的不安感從心裏襲來。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那力度似乎很輕又似乎很重,很焦急,越是這樣,越讓人匪夷所思。
上官禦轉過身,隻見柳如風施展輕功,像一隻小鳥般從窗口飛了出去,在蒼涼的夜空下隻留下一個淒涼的背影,反過身子,冰冷的聲音在屋中響起:“誰啊?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麵目慈善的老頭,大約五六十歲,臉上因為趕路而布滿汗水,也許是經曆過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臉上滄桑的歲月顯得一清二楚,他正是流雲山莊的大管家——尚管家。
上官禦微微皺眉,不安感越來越強,甚至一陣陣悸動著他的心,如果猜得沒錯,流雲山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尚管家絕對不會親自來,看來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尚管家,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流雲山莊出什麼事了?”
尚管家的眉頭緊緊地擰起,老淚縱橫,臉上的皺紋起伏得一清二楚,“少爺,請你快些收拾東西,跟老奴回去吧!老爺,老爺他……”說到這他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老爺病危,怕是快不行了,但是老爺堅持要見上少爺你一麵,好像是有什麼心事放不下,才靠一口氣熬到現在。”
上官禦如同晴天霹靂,身子瞬間好像石化了一般,微微鎮定,他閉上眼睛,掩飾自己心裏的痛苦,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匆匆收拾好東西,準備連夜趕回流雲山莊。
流雲山莊燈火通明,如同白晝,那微弱的光線隨著風兒搖曳,顯得那麼心無餘力,似乎沒有一點希望的,那是一片黑暗的死亡的氣息包裹著整個流雲山莊。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上官鼇似乎顯得十分虛弱,一件衣服半裹著瘦弱的身體,“禦兒還沒有回來嗎?”他回首問一邊的阿福。
阿福是跟著上官鼇從小長大的仆人,名義上雖然是下人,但事實上,上官鼇待他如親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還要親。阿福微微皺了皺眉,隨即舒展開來,“老爺,尚管家已經派人去請少爺了!很快就會回來,你就放心吧!”
“阿福啊!你、你從小跟著我長大,這幾年我一直臥病在床,流雲山莊的事務一直靠你打理,真是苦了你了!咳、咳、咳、”上官鼇拿起一塊潔白的毛巾捂著嘴咳嗽,等到氣喘勻,拿下毛巾,上麵的一塊殷紅刺疼了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時日已經不多,但是那件事一直埋在自己的心裏,如果不把他說出來,自己死了也不會安心,“阿福,我在考慮那件事是不是該告訴禦兒,我怕他承受不了!”
阿福很清楚上官鼇要說的事是什麼,隻是他也很猶豫,也許是時候該說了,“老爺,紙裏包不住火,少爺一直都很勇敢,他會麵對的,這是不能逃避的事實,他總該有麵對的時候。而且老爺你的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嗎?”
“唉——”上官鼇深深的長歎了一聲,“還是你了解我的心啊,如果不說,就算我死了,這輩子我也不會安寧,禦兒也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