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官禦極力地叫了出來,他內心陷入苦苦的掙紮之中,朝著浪濤中的尚管家跑去,卻被其他下人狠狠地拉住。
“少爺,你先回流雲山莊吧,隻怕老爺那邊這著急呢,這事交給小的來做。”一個下人極力拉住暴如狂獅的上官禦,這才使他恢複一些理智。
上官禦緊握雙拳,擔憂地忘了那人一眼,轉身上馬,揮鞭,發泄自己的情緒,把悲傷深深地埋進自己你的內心,向著流雲山莊趕回去。
“老爺,少爺回來了!”阿福麵帶喜色,興衝衝的從屋外跑來,氣喘籲籲,一頭白發上沾上了一些雨絲。
半躺半臥在床上的上官鼇臉上也露出一絲絲的歡笑,披上外衣,在阿福的攙扶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身雨水的上官禦被淋成了落雞湯,如墨的發絲緊緊地粘在臉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雨水隨著衣衫直往下流,貼在背上。
“禦兒回來了?”上官鼇咳嗽了一陣子,抖了抖披在身上的外衣,布滿滄桑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看到的笑容。
“爹!”上官禦忍住心中的悲疼,裂開蒼白的嘴唇,擠出一個笑容,“是禦兒回來了,爹,你還好嗎?”
“咳咳咳!”上官鼇向著下人使了個眼色,眾人識相地靜靜退了下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爹,你這是幹什麼?”上官禦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嚴重閃過一絲顧忌,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心突然下沉了一下。
“禦兒,爹對不起你啊!”上官鼇輕輕地苦笑了一下,眼中全是愧疚,他輕輕地撫摸著上官禦濕潤的衣服,心狠狠地在抽疼。
上官禦的心更是意料般的直往下沉,事情好像是和他預料的一樣,雖然隻是猜測,但這種情況,使他對自己的身世更加疑惑了幾分,“爹,你從小都對禦兒很好,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為何要這樣說?”他的話裏有著三分的試探。
“唉。”上官鼇暢談了一口氣,滿帶惋惜地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禦兒啊,你以為爹不知道嗎?你早就在暗中查你的身世不是嗎?”
“爹,你怎麼知道?”上官禦嘴角勾起苦笑,冰冷的雙眸之中憂濾深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爹你都知道了,還請爹,告訴孩兒事情的真相吧!”
“這事遲早是紙包不住火的,如今果然應驗了這句話。”上官鼇靜靜地看著上官禦,輕輕用手撫摸他那菱角分明的倫廓,“咳、咳、禦兒,別怨皇上,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皇上也不想這麼做的。”
“皇上?這關皇上什麼事?”上官禦眼中閃過一絲迷惑。
“禦兒,你是皇上的兒子啊!我可憐的禦兒,咳咳咳!”上官鼇捂著嘴猛力地咳嗽,一口猩紅的血花噴了出來,呼吸不勻,隻覺得喉嚨被什麼堵著,上不來氣,但他依舊用盡全力,說道:“禦兒,別怪我,當年,迫不得已,皇上才叫老臣將皇子你帶出宮,隱姓埋名,真正掌握大權的應該是你啊,這也是我為什麼從小對你要求嚴格的原因,如今、如今咳咳咳,噗哧——”一口血噴雜上官禦的麵前,刺紅了他的眼睛。
上官禦身體如同天打雷劈,頓時僵硬,他本來以為自己最多隻是個貴族的公子哥,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皇子,皇帝的兒子,這讓他太過震撼了,“爹,你別說了,爹!”上官鼇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不帶任何的遺憾,靜靜地離去,附在上官禦臉上的手,瞬間垂了下去,上官禦睜大了眼睛,不肯相信,“爹——”他仰頭發泄自己的悲痛,一行清淚從臉龐上流過,雖然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不管結果是什麼都接受自己的身世,但這個身世,自己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這。太過殘忍了!
上官禦伏在虎紋桌上,沉浸在父親去世的陰影的悲疼中,手裏緊緊地握住傳國玉璽,經過輾轉的反思,他決定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雨,仍然在下,本來雨過後,是天晴,可是現在人們卻看不到一點天晴的跡象。
這場雨下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微微露出一點陽光,陰霾的青空才露出一點點稀薄如紙的陽光。
軒轅鳳如被抽了骨頭的軟骨美人,趴在桃木桌子上唉聲歎氣,心裏麵暗暗詛咒:該死的金麵具,卑鄙小人,下流、無恥、賤價,搶走了傳國玉璽不算,還把我打暈在地,竟然就這樣便走了。丟我一個人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後院,害的我被淋了大半夜的雨,這還不算,醒來之後,還要把被點穴的小桃拖進閨房,這筆帳,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如果讓我抓到你,一定要將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狗血淋頭、呃,詞窮了,呸呸呸,大過年的,說什麼血呀血的,烏鴉嘴,想著想著,軒轅鳳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反正傳國玉璽又不是自己的,丟了也沒什麼,就當是被狗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