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終究是逃不過的。”鬱靜看著已經昏過去了的曳戈紅著眼圈對跑過來的涼紅妝道:“這是回靈丹,給他服下吧。”待涼紅妝接過,她轉身朝宗門內走去喃喃道:“生命裏遇到什麼不幸的事兒可恨的人,絕非偶然。那我就應該將這些可恨之人一一殺完!”說到這裏她幾乎是咬牙切齒。
崔烈望著進門的鬱靜沉默不語,轉頭對已經嚇哭的涼紅妝道:“隻是耗費精力過大,服下你師姐給的丹藥,靜休幾日,應無大礙。”
涼紅妝心下鬆了鬆,但看到曳戈堅毅的臉上掛滿了痛楚,還是止不住擔心。龜途將曳戈背了起來,紳虛和涼紅妝一路找看著回去了。
崔烈看著台子下還有一少部分人在苦苦掙紮他朗聲道:“考核結束。未通過者,前去養生殿交予宗門銘牌,服侍,功法,武器,領取銀兩,自行下山,不可違抗!”他看道台下好多人聽到了一陣哀嚎頓了頓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修行一途並不適合每個人。大家也應該慶幸,因為你們能夠平安一生,修行之路多坎坷,多廝殺,誰能我們什麼時候就在爭鬥中死去?望大家能放下心結,好好生活。”他說到這兒也沒在說了,轉身離去。
嚴小方和秋君月對視一眼都倍感無奈。秋君月道:“你安排這些通過了的人吧。我照顧那些未通過的人下山。”
嚴小方苦著臉道:“安排通過的人好麻煩啊,你怎麼不來?”
秋君月瞪了眼他道:“你給大師兄出那餿主意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嚴小方臉色一變道:“麻煩事理應由師弟來做,師弟我義不容辭!”說罷轉身看向台階上的眾人道:“你們現在即為長生宗正式弟子。”台階上人一片歡呼。
嚴小方笑了笑接著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後在宗門內任意資源皆可享用,宗門內除過兩處禁地皆可去得……宗內也沒什麼規矩束縛,大家身心自由即可。想要獲得長生宗《長生訣》,需要成為核心弟子,成為核心弟子要麼修為達到坐照境,要麼通過核心弟子考核。好了,廢話就先這麼多,現在前去養生殿更換銘牌,服侍,去藏經閣二層領取功法。明日演武場集合會有大長老以及兩峰峰主主持祭拜之禮。”
前去養生殿的路上有通過考核的,也有未通過的。同樣的路途,,不一樣的命運,不一樣的心情。曳戈如果在這裏也必會大聲感慨,可惜他陷入昏睡了。這昏睡卻並未如崔烈所言,而是一連昏睡了三天,期間涼紅妝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龜途和紳虛也是在門外守候。
曳戈在昏睡他似乎都感覺到渾身都疼,他已經有了意識,他似乎都能聞到涼紅妝身上的香甜的香犁味道,可就是醒轉不了。他在一片混沌的世界裏,他能看見一雙非常大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睛火紅一片就像他送給涼紅妝的簪子一樣紅,似乎瞳孔都是紅的,那雙眼睛就那麼看著他,他不理解它表露出的情感是貪婪還是期盼,或者什麼都不是,隻是冷漠和嗜血!他感到害怕,但這樣的夢境不停的出現,終於在最後一次夢境裏那雙眼睛緩緩閉上了,似有哀歎,他仿佛是聽到了一道神魂的歎息道:“才五個……”聲音蒼老而幹澀。
“嘭”
像是氣泡破爛的聲音,他聽到了涼紅妝帶著哭腔的聲音“……曳哥啊,你可別嚇我,我不想守寡……嗚嗚……”
曳戈一陣氣結,睜開眼看道涼紅妝正抓住他手哭的梨花帶雨,抽出手罵到:“誰要你守寡!”
“我!我要守寡,我生是曳家人,死是曳家鬼……”涼紅妝義正言辭地說著,突然尖叫道:“啊!曳戈你醒了!”說著大哭起來撲進曳戈懷裏。
曳戈伸手拍了拍她背道:“好了,別哭了,我好著呢。”他嗅到涼紅妝身上甜甜的體香,心道:“也許,我真的離不開你了。”
紳虛和龜途得知曳戈醒了都進來探望,涼紅妝正在一邊忙著熬粥。
“曳戈你太厲害了,那麼多人看著你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太震撼了,太拉風了……你知道不,這次通過考核的試煉弟子有兩百多人,可是隻有你一個是淬體境的,你真是與眾不同!”紳虛滿臉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