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戈心下一緊,不知道崔烈所說的出事到底是什麼事兒,莫名的惶恐彌漫在他的心頭,他腳下也是飛快,他急著想要見到紅妝。
進了宗門,卻是一片安好,宗門內如往日一樣安靜祥和。嚴小方背著秋君月和大師兄一起了養生殿,曳戈不是核心弟子他是不能參與宗門大事的,他一溜煙跑上了姑射峰,上了山才知道紅妝去了他那裏,他又匆匆忙忙下了山,剛到房竹山山腳下西側的那個小屋子門口,他就看到正靜靜坐在溪畔呆坐著的涼紅妝,她像是蓮藕般的側臉上蕩漾著幾根發絲,那發絲像是淘氣的孩子似的在她臉頰蕩起了秋千,這一刻她是安靜的,像是一朵靜悄悄綻放在山野裏的紅梨花,美麗的讓曳戈放清了腳步,他害怕自己驚動了她,她隨時都會隨風而去。
曳戈走到了她的背後,用手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邊道:“傻丫頭,是不是在想我?”
涼紅妝猛然起身,掀開他的手,怔怔地看著曳戈。她從一開始聽到曳戈的聲音她的心就像是在陰冷牆角獨自綻放的紅梨花遇到了陽光一樣的歡欣,像是樹林間的小鬆鼠找到了鬆果快活地在綠油油的林間奔跑的輕快,是的,她是開心,開心的像是每個細胞都洋溢著微笑。
可是她現在不想笑,她想起了他走時她說過的話,她盯了他一會兒收斂了眉間還未散開的笑轉為嗔怒,扭頭就走。她剛沒有出幾步又想起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想起他身上的味道,心下一陣柔軟轉身沒有去看他的眼睛撲進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心裏恨恨道:“涼紅妝啊,涼紅妝你真沒出息!你上輩子欠了他什麼……”心下這樣想著,不過她整個人卻已經是完全依在曳戈懷裏了。
曳戈本以為紅妝會開心或是對著他發脾氣的,卻不想涼紅妝的小臉一會刮風一會下雨的。他拍了拍涼紅妝的背,也一時沒有說話細細聞著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梨味。
涼紅妝抬頭靜靜看起了曳戈,一個月不見,曳戈古銅色的肌膚顯得有些濃重的黑,如刀削的側臉更顯得剛毅,黒黑的眼眸配上那濃濃的眉毛讓卻又讓人有些詭異的懷壞,整個身體似乎也變得更加強壯了,紅妝心下感慨道:“這就是我的男人,我陽剛的男人!”
曳戈被她看的有些發毛,心下想要說話,但是又覺得這是個曖昧的時刻,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要她索吻了,她不想掃了紅妝的興,準備噘嘴吻過去。不過對於情竇初開的他們這都是第一次,他有些緊張,臉紅起來,不過他臉黑不仔細瞧是看不出來的……
“啪……”
“你幹嘛啊!”涼紅妝紅著臉嗔道,她焦灼不安地挫了挫衣角道:“你身上好臭的,去前麵洗澡吧,我幫你把衣服洗了.....”
“哦,對了,這個給你!”涼紅妝突然回頭扔個了曳戈一個香囊。
“這是什麼?”曳戈接過聞了聞道:“檀香珠子?”
“紳虛那天來找你,你自然是不在的.....他讓我將這個送給你,我聞著還挺好的,本來要說給你做手鏈,但是想了想索性給你做了個香囊你帶在身上。”涼紅妝說道。
“哦,他整天在幹嘛啊?”曳戈將香囊係在了腰間道。
“睡覺,整天都在睡覺......”
“哦……”曳戈沒有多想了,他看向涼紅妝的背影,揉了揉嘴,他是真有些搞不懂女人了,自從那次紅妝受傷她反而變得扭扭捏捏了。他有些懊惱,去了河邊。曳戈褪下衣服,取出了那套黑色的錦衣放在岸邊,跳下了水。涼紅妝拿起地上的破衣服瞅瞅那套錦衣心下喜道:“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換了衣服去曆練!”
“嘿嘿”曳戈衝她笑了笑。
“傻!”涼紅妝皺了皺瓊鼻道:“宗門要進行核心弟子考核了。”
“核心弟子?”
“嗯,三年一選,所以核心弟子一直很少。”
“你看我能行不?”
涼紅妝揚起小臉,向他握了握拳頭道:“肯定行!”
“最近我專門去為師傅要了一套地階技法,烈火掌!”涼紅妝突然雀躍道。
“是嗎?讓我瞧瞧。”曳戈饒有興趣道。
“好!”涼紅妝開心道,然後從河邊站了起來,隻見她的左手一陣靈力蕩漾像是從火爐裏取出來的變得通紅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