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王穀,有著許多親傳弟子聽聞曳戈是鳴鍾九聲,就直接晉級了的,心中多少都是有些氣憤,竟是紛紛去敲那懸掛在藥溝之上的地皇鍾,雖然他們也都是敲響了五六聲,更有甚者竟是能敲響七聲,可是他們的實力早已經超出了坐照境,宗內長老、執事對這鍾聲,也都假裝聽不見。
這些事情曳戈當然都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對他而言也是喜憂參半。因為自己本名的遠播,有利於涼紅妝打聽到他,同時他也害怕容龍域的無憂宮發現他。他本就是當年震動大陸“鳳火麒麟心”的主角,不過他也並不是很擔心,他身體上的鳳麟虛影已經被寐照綾辛辛苦苦地用那龍麟香遮掩了下去,隻要自己不主動召喚鳳麟本體,一切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況且他的音容笑貌也已經改變了不少。
同名同姓而已,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
這日曳戈依舊是沉浸在詭道術的修煉中,突然神識一動,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嘎吱.......”一聲,二樓房門突然打開,探入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來,這人正是一個月前和他一起入宗,鍾鳴六聲的那個和尚,帝辛。
“我可以進來嗎?”帝辛看著曳戈的眼睛,含笑說道。
曳戈本來不喜帝辛,因為在他意念裏,佛家之人就應該萬法皆空,可是這帝辛當日怎麼看,眼裏都是有這淫 邪之意,而且這相貌,雖然五官極為俊秀,可是麵色蠟黃,精氣神全無,明顯乃是腎虛所致。
不過帝辛開門的這一瞬,讓他想起了記憶裏一個久違的人,龜途。當年他在長生宗修行的時候,龜途也是這般敲開他和紳虛的房間,說著相同的話的。
“進來吧......”曳戈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道:“不知道友找我何事?”
“我就在隔壁住著,這個院子就住著你我兩人呢。所以特意過來問候你一下。”帝辛沒話找話地說著。
“你來藥王穀有什麼目的 ?”曳戈冷不丁地看著他眼睛問道。
帝辛清秀的麵孔上猛然緊張起來,不過很快又鬆弛下來,眼簾微垂道:“我想來治病。”
“治病?”曳戈微怔,笑道:“我還真不知道,能修行到離識之上境界的人會得什麼病呢?”
“離識?你怎麼知道?”帝辛吃驚地看著曳戈。
曳戈見他似乎心地很單純,基本上是他的試探,對方連掩飾都不,一時內心反而有些愧疚,麵色和緩道:“你在敲鍾的時候禦空了足足十五吸,你腳下有沒有踩什麼法寶,引靈境可以禦空那麼久嗎?”
“哦......當時我忘了,幸好隻是你發現了這個細節。”帝辛恍然道。
“不要搞的我和你是一路人,好嗎?”曳戈反感他這樣說話。
“你來著裏動機也不純!”帝辛笑著說道。
曳戈麵色微冷,看著他。
房間裏氣氛徒然緊繃了起來。
“算了,我隻是感覺罷了,並無什麼惡意。再說我也是剛剛入了這藥王穀,還遠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強的歸屬感。”帝辛淡淡的解釋道:“所以,我隻是覺得也許你的目的和我的目的若是相同的呢?”
曳戈眉頭皺起,回到原先的問題,他有些好奇地道:“你要治什麼病?”
帝辛突然有些扭捏起來,尷尬道:“我腎虛,我想要許多許多.......強身健體.......的丹藥,但是我不想等,也不想在這裏苦苦學習煉丹。”
“你腎虛?”曳戈挑了挑眉頭,看了眼他蠟黃的麵色道:“你是佛家之人,怎會如此?”
“我已經早不是佛家之人了。”帝辛失落地搖了搖頭,道:“佛家修心,我自有一顆菩薩心腸,但是我卻過不了情 欲這一關,我好 色,我很好 色!”
“呃.........”曳戈見他如此鄭重其事的將自己好 色的事情說出來,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帝辛麵色依舊,可是他的臉反而紅了起來。
“你不應該對我說這些,這屬於你自己的秘密!你對我如此坦誠,未必我就會感恩於此,對你坦誠,從而會和你產生什麼交集或者是什麼合作!”曳戈定了定心神說道,世人心,海底針。他已經不是小孩子,在這藥王穀他不會輕易地去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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