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禹城臉色陰沉無比,眼神渾濁瘋狂:“小子,不會殺了個把廢物,就以為你能跟叫叫板吧?你先給老子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怎麼的,餘澤總帶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所以他隱忍到現在,一直沒敢出手。
餘澤道:“殺人,我從來不會在乎地方,哪怕這裏是玉皇大帝的金鑾殿,我也照殺不誤!”
“真是狂的沒邊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鄭禹城將外套脫下,略微活動一下身體,寒聲道:“還有,我告訴你,萬裏江山圖不是你能染指的,你若是老實交出來,我或許可以看在瀟琴的麵子上,饒你一命!”
看來,這萬裏江山圖一定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否則鄭禹城為何念念不忘。
餘澤眼神一聚,瞳孔射出一縷精光:“想要?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雙目交彙,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大戰,一觸即發。
“住手!”
一個人影閃到兩人中間,是汪瀟琴。
鄭禹城沉聲道:“瀟琴,你這是幹什麼?讓開!”
“禹城,餘澤,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何必要動手呢?”汪瀟琴勸道:“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鄭禹城冷笑:“不打也可以,讓他把那萬裏江山圖交出來,否則,誰的麵子我也不給!”
餘澤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之所以主動撩撥鄭禹城,就是知道鄭禹城貪圖萬裏江山圖,不會輕易罷手。
汪瀟琴繼續道:“禹城,算了吧,這斷時間,你想這破畫都想瘋了!值得嘛?再說,是餘澤治好了秦大哥的妻子,東西已經是他的了,你住手吧。”
鄭禹城道:“當然值得,有了他,我便能在京城論劍上力壓群雄,奪得魁首!這是何等榮耀的光輝,我豈能放棄!”
“為了它我甚至請動師父出麵,又耗費無數錢財,這才讓葛常清這個廢物出手,本以為唾手可得,卻又讓餘澤這個小子破壞了!”
“我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
話音一落,他身上的氣勢陡變,暴烈而澎湃,他眼中一片渾濁,隻有無盡的欲望和瘋狂!
汪瀟琴被他氣勢所逼,連退幾步,還是餘澤暗自出手才穩住身形。
餘澤見到這個情況,卻是心中一動,鄭禹城的模樣分明是走火入魔,被貪念所左右了,若是繼續下去,恐怕不是也得發瘋。
不過這跟他毫無關係,他也不會多事。
汪瀟琴重重一歎,又苦口婆心勸道:“禹城,你我自小便在一起長大,如親兄妹一般,你變成這樣,我真的難受啊。”
“哼,少廢話!”鄭禹城道:“不想我難受的話,便給我讓開,待我殺了餘澤再說!”
此刻他雙眼通紅,滿是貪欲,理智已經接近崩潰邊緣,氣息都有些掌控不住,差點又波及道汪瀟琴身上。
餘澤急道:“瀟琴姐,你還是讓開吧,他執念太深,你是勸不動的!”
若是汪瀟琴再橫在中間,很可能會被鄭禹城失控的真元撕裂。
汪瀟琴忽然轉頭,誠懇道:“餘澤,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說!”
“禹城本不是這樣的人,他的心性善良,是個很好的朋友,隻是因為一幅畫才搞成這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盡量不要傷他!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丈夫,不想再失去一個兄長!”
餘澤沉默了,鄭禹城實力不凡,他雖然有必勝把握,但也得拚盡全力,才能取勝,如何還能手下留情。
但汪瀟琴的話卻又像利劍刺入他心口般,讓他有些難受。
重生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多虧認識了汪瀟琴蘇眀辰夫婦,他才能在錦江借力打力,在段若廣、張耀強等人的圍攻下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