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蓮花的小河本該是布滿淤泥的,但是這條小河竟然無比的清澈,甚至可以看到蓮葉下歡暢遊蕩的金魚。
嵐月去打探眾家小姐的身世,慕容晚一個人站著河邊悠閑無比。
慕容晚席地而坐,拿著身旁的鵝卵石砸向小河中的金魚。反正她是“刁蠻小姐”即使被人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石頭在河中濺起一道道漣漪,嚇得小魚四散而逃。慕容晚臉上掛著閑適的微笑,逗弄著河裏的小魚。
“慕容小姐好興致啊。”高貴淡雅的聲音自慕容晚身後傳來。
慕容晚猝然一驚,這些年來偽裝的她警覺性異常的高,這個人卻可以在她身後,他開口她才發現,可見這人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
慕容晚緩緩的站起轉身,看清了男子的麵容。
待等慕容晚看清來人容貌又是一驚,這個男子竟是她來到這異世見到的最為俊美的男子,竟然連當年的老爹都比不上。
隻見這男子大約二十五歲左右,墨衣墨發,劍眉英目,俊臉棱角分明,皮膚白皙,一雙深邃的眼睛好似能把人吸入進去一樣。他隻是站在那兒,一身的威嚴和尊貴卻無法忽視。隻是可惜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若是慕容晚沒猜錯,現在出現在皇宮,又有這樣氣質的,這人應當就是當今冷情五皇子蕭淩天了。
蕭淩天是現在朝中太子之位呼聲最高的皇子,當今皇後李沁華的大兒子。能力也是幾個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不知為何皇上卻遲遲不立他為太子。
慕容晚奇怪的是以蕭淩天冷情冷性的性子,怎麼會搭理她呢?他們又不認識。
思及此,慕容晚心中多了一絲防備,麵上卻不露分毫……
“你是誰?”慕容晚壓下心中的防備,淡淡的問。以她的“智商”當然猜不出蕭淩天的身份。
聞言,蕭淩天黝黑的瞳孔中有一絲詫異劃過,他嘲弄道:“本皇子還以為他看上的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看了你還真是讓本皇子大失所望。不過……”蕭淩天話鋒一轉“不是傳言慕容小姐是花癡女嗎?見到本皇子竟然沒有犯傻,究竟是本皇子長得太抱歉還是慕容小姐你……隱藏了什麼?”說到最後口氣漸漸轉冷,目光中也多了一絲探究。
慕容晚聽了蕭淩天的話有一些疑惑和,這蕭淩天口中的“他”是誰?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我問你是誰?”慕容晚又成了“刁蠻小姐”蠻不講理的樣子。
蕭淩天冷冷的道:“還裝嗎?”
慕容晚心中猛然一驚,這蕭淩天到底發現了什麼?“慕容晚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我不發花癡是以為殿下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聞言蕭淩天卻笑了,笑容中有些冰冷:“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嗎?那怎麼叫我殿下?知道我是皇子還能繼續偽裝下去,慕容小姐真是處亂不驚啊。若不是早知道慕容小姐的底細恐怕連我都要被騙了。”蕭淩天的話聽不出是嘲諷還是讚揚。
慕容晚手心隱隱有些汗意,背脊處也有一絲涼氣往上冒,她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蕭淩天好像篤定她一直是在偽裝。她自認這些年來沒有露出破綻,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除非……慕容晚麵色有些發白,除非是蕭淩天一直在調查她,以蕭淩天的手段,調查的時間長了說不定就找到馬腳了。
可是這有有些說不過去,人家一個皇子沒事去查一個“花癡”小姐做什麼?難道……難道是因為父親?!
種種念頭在腦海中急速閃過,當知道蕭淩天了解她的底細,慕容晚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人滅口。隨即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就被拋出腦海。
且不說她根本不是蕭淩天的對手,就算她打得過蕭淩天又怎樣?這裏可是皇宮,難不成她在皇宮裏殺皇子?這太不現實了!
不過蕭淩天既然和她攤牌就說明他又目的,不然他收集了證據就可以打她個措手不及。
思及此,慕容晚抬頭定定的看著蕭淩天,鳳眼中充滿了智慧的銳利和濃濃的防備,“你究竟想做什麼?”
蕭淩天看著麵前如寶劍出鞘般鋒芒畢露的女子,黝黑的瞳孔中複雜之色一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