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麒扔掉手上的奏折“啪”的一聲拍了桌子,躁動不安:“死老太婆,敢給朕裝蒜!”
總管太監擦了擦汗,皇帝如今的脾氣越來越難捉摸,這下子正是脾氣不好的時候。
那媚藥極為奇怪,三天發作次,而且與其他人法身關係無用,一個發作全身如同是螞蟻在撕咬,渾身及其難忍。
今天皇上去質問太後,太後卻是一臉無畏,說根本沒有下藥。
皇帝無奈,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架著刀在太後的脖子上逼著她交出解藥吧。
找了好幾個太醫,都說這不是媚藥,更像是南疆一帶的蠱毒。若是要根治,隻能找那下蠱的人才能解開。
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了皇帝每隔幾天就得和皇後娘娘同房。
皇帝又是一貫討厭皇後的,每三天就要和自己討厭的女人在一起,難怪心情不好,要是心情好,那才怪呢。
突然傳來一陣笑聲,那聲音如同是翠竹悅耳。
“誰!好大的膽子!”墨景麒怒喝道。
那邊一個脆耳的聲音:“就是闖進來了,你能奈我何,有本事,過來抓我啊!”你聲音不斷的在寢宮裏傳來,又像是水滴石板的聲音。
墨景麒哼了一聲:“縮手縮腳,閣下莫非是喜歡做梁上君子。有本事給朕滾出來!”
“滾!隻有混蛋才會滾的。我才不滾!”半空中有黑溜溜的物體掉下來,直衝著禦林軍的身上去,隻聽得哀叫聲連連,定睛一看,竟然是栗子殼。
好深厚的內力。
“真是沒意思!”那人朝著空中飛旋,朝著那樣子,竟然在梁上吃栗子許久了,但是這皇宮裏,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一聲淡青色,臉上同樣遮著一張青色麵紗,一雙媚眼微挑,活脫脫像是個狐狸精,隻是看這麼一眼,幾乎就要奪去魂魄了。
他笑著從從空旋轉而下,就像是花兒一般,慢慢的在半空中飄落而下,失空盤旋,腳下悄然落地。雙袖迎風,不拘一格。他抬眼看著墨景麒,嬉笑著:“打擾我吃東西,我還要找你算賬呢。”
他那副理所當然,讓人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這裏可是皇宮,這人竟然到皇宮裏吃栗子,膽子可真大。
分明就是這麼無理的事情,被他這麼一說,倒是顯得理所當然了。
雖然帶著麵紗,但是劇之投足之前的那股子邪魅之氣。長發飄逸,一直到腰部,整個頭發被一條同青色的絲綢發帶,不拘一格的束著,隨著他的擺動,身上清脆的玉佩搖擺,發出好聽的聲音。
輕紗遮住了他的臉,但隻是這雙眼睛一轉,對著那麼一看,便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勾走了魂。
在場的人都覺得無比生氣,隻有墨景麒的一雙眼,透著暗黑,拔出了侍衛的長劍,怒道:“那裏來的妖孽,好大的膽子,給我拿下!”
他嬉笑著:“你這個昏君,還真是有意思,不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負青兒,今天可得好好教訓你一下。”
原來還在笑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寬大的袖子一甩,墨景麒隻覺得有什麼東西一下子鑽進了身體,身上轉而疼得不得了。
那股子又痛又癢的感覺十分難受,像是手腳麻木了,點點麻意到了骨髓裏。
墨景麒笑著道:“自己打自己!”
墨景麒沒想到不受控製的手,竟然真的開始打自己的臉。
就這麼一直自己打自己,臉漸漸開始腫起來。男子在旁邊笑道:“一定要打腫才行,最好是打的像豬頭一樣,哈哈,那樣才解氣!”
眾人看著都快掉下巴了,驚訝的看著原來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開始自殘,被人如此戲弄。很快,墨景麒的臉,就被打的像是豬頭一樣紅腫。
他們也不是不救自己的皇上,隻是根本就動彈不得,渾身像是被點穴一樣,這個人還真是個妖孽。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妖怪!”他生氣的不行,手停了,身上又開始像是蟲子一樣咬,這種渾身被咬的滋味,可不比死了還舒服。
他哈哈笑著,聲音如同是黃鸝鳥一樣:“沒做什麼,就是給你下了一個小蟲子。你看現在多有意思啊。是不是?”
“該死的,你給我拿開!”墨景麒發怒,恨不得捏死麵前這個人,但卻是偏偏不能拿他怎麼辦,身上疼得不了,臉上也疼。
“好啦,停!”他打了個響指,墨景麒才氣喘籲籲的停手。此刻他的一張俊臉就開始腫的像豬頭。
“這還不夠!哼,敢欺負青兒,我可不能這麼算了。哎呀,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難受?是不是又痛又癢?很難受?”
“你明知故問!”墨景麒一步跨過來就要抓住他,卻聽他說了一個“停”字,他就再也動彈不得。
“那我給你解毒吧。”他笑眯眯地走了過去,一拳向他的俊臉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