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的,愛過的,痛過的,傷過的。
可是,誰能抵擋這愛情的甜蜜漩渦?
於是,在麵對這些形形色色的男人時,她也,迷惑了。
“也許你應該找個胡夏國的貴族女孩成親,我想我也許並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
他本來帶笑的俊臉頓時就沉了下去,“我誰都不要,就要你!你給我聽著,我說過的,隻要我認定了的人,不管如何,我都會執著下去。”
“為什麼?”她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
“不為什麼。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你,就是這樣。我完顏佩的女人,也隻能是你。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此刻,他的目光如此溫柔,便似那東去的江水,波濤起伏,深情如飛雪輕盈地落在她的麵頰上。
“我叫楊默婉。”她隻覺得心口發燙,一種莫名的熱流在她的心底流轉開來,直熨燙得整個人都如同踩在了雲端,昏了醉了,迷了。
“我叫完顏佩。初次見麵,我的隨心。”他笑了起來,薄唇上揚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忽然帶了幾分童趣。
“初次見麵,完顏佩。”她也笑了起來,莫名的,忽然覺得有些鼻酸,於是就輕咬了下唇瓣,不想在他麵前出醜。
“隨心,隨心,我的隨心,我的女人……”他低低地喊著她的名字,急促地喘息著。
“完顏佩……”
“不,叫我野。”他急切地說,帶著幾分期待望著他。
“野。”這般親密的名字,代表了什麼,她不會不清楚。可是,此刻她卻像是被他施了迷咒一般,喊了出來。
有幾分沉淪麼?
他揚起笑容,“我的隨心嗬。”這聲音低沉悅耳,卻似帶了無限的柔情蜜意,恨不得把她深擁進懷中,永遠不再分開。
他將俊臉埋進她的青絲中,低喃著:“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變成一個小小的人偶,放進口袋中,這樣,你就永遠待在我身邊了。”
她為他這幼稚的說法莞爾一笑,“幸好你不是神仙,不然我怕是現在隻能在你手心站著了。”
他側眸輕笑著:“當我的女人吧,隨心。”
她沉吟片刻:“我還要想想。”
楊默婉對這個家夥也是無奈,等她穿好衣服下床,他又纏了過來,摟住她的細腰,“我給你梳發好不好?”
她黑白分明的水眸回轉:“你給我梳發?你會嗎?”她不由覺得幾分好奇。
“不會可以學啊。”他摟住她的纖腰,從銅鏡中看去,好一對佳偶。
“怕是你學不好的,完顏佩……”
“都說了,叫我野。”他不太滿意地抗議。
“好了,你就別添亂了。”她拿起木梳正要梳理發絲,卻被他給搶了過去,滿眼的慵懶溫柔:“我就是想給你梳發,別動。”他拿起木梳從她的發絲滑過。
隻是,那拿木梳的姿勢倒像是拿刀劍,僵硬極了,別扭極了。此刻的他動作很有些笨拙,這就好比你讓一個久經沙場不識字的大老粗拿著筆杆子做文章,隻能惹人笑話了。
她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回眸一笑,當真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絢爛無比。
“梳子可不是你這麼拿的。”她笑著糾正他,握住了那把梳子,他也不放開,順勢握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將梳子梳了下來。
一梳梳到青絲盡頭,二梳眉笑顏開情正濃,三梳永結同心話溫柔,四梳……
她突然想起了家鄉的梳頭歌,忽然間恍惚了起來。
銅鏡中映出她清麗的麵容,他微笑著,傾身握著她的手,認真而專注地為她梳理三千青絲。
發,從指尖流瀉,柔滑似水。
此刻,一瞬間,卻凝聚了永久。定格在這一刻,一回眸,永難忘記的溫柔繾綣。
終於發絲順了,她放下梳子,隨意盤了一個墜馬髻,還沒去拿簪子,他卻從袖中拿出一個祖母綠為質的名貴發簪,簪在她如雲的秀發間。
“送給你的。”
她回頭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給竊取了香吻,嘴角一抹邪魅的笑,真真如此地欠揍。
她剛要發難,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微變:“我出事了,向晚那邊一定很著急。我得回去找到他才行。完顏佩,快送我回客棧去吧。”
完顏佩嘴角頓時垂下,哼了一聲,帶著幾分醋味:“他著急就著急去,關我何事?哼,我還沒追究他拐帶你逃跑的事情呢。”
“可是我現在一定要回去找他。我知道他一定很著急。我送我回去吧,不然,我自己走回去也行。”她說罷就作勢要走。
“等等,現在還是夜裏,你這麼出去多危險?”完顏佩拉住她的手,氣道:“你那麼喜歡那個姓楚的?難道你還真喜歡上了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