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小狐狸身上的芬香,他呼吸一緊,不由看向不遠處閨房--柳芙。
柳芙身上的淡雅蓮香與空氣中香氣一樣,清淡而清雅。
荷香,崔月兒身上的蓮香更濃烈一些,他在聞到柳芙身上的香氣時,清淡而淺香更像是他所認識的小狐狸。
他望著眼前大片在深夜內怒放的蓮花,忽然響起高離曾經對他說過,柳芙居住的閨院是--蓮花閣。
果真她如此愛極了蓮花。
這一夜,他站在柳芙居住的閨院荷花池旁,一站便是一夜。
而被墨淩軒點了穴道的崔月兒一直都在等他,直到窗外清晨到來時,她滿臉的憤怒,因為她才知道自己被欺騙了。
“膽小鬼。”
“臭男人。”
“混蛋,你出來。”
“你有本事點我穴道,沒本事出來嗎?”
“軒!”
“軒!”
“來人啊!來人!”
無論崔月兒怎麼呼喊,四周寂靜無聲,並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原本她打算今天回衍香閣,結果她被墨淩軒點穴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動彈,又如何回衍香閣呢?
氣的她臉色鐵青,憤恨的破口大罵。
但是,她再怎麼罵,並沒有人理會她半分,最後她痛罵的嗓子都啞了才停下,因為她很清楚無論自己怎麼痛罵也無濟於事,也沒有人會管她。
她忽然明白他所說的兩天下不了床到底是指的什麼。
“可惡!”她眼中帶著恨意咬牙切齒。
他是打算將她這樣丟在床上兩天,無人問津。
難道……他……察覺了什麼嗎?
不!不會的,如果他察覺了什麼,現在她就不會平安無事躺在這裏了……
看來,隻不過單純是他故意而為,如此,她深吸一口氣帶著惱怒繼續躺著。
“小姐,老爺來了。”若兒恭敬道。
柳芙剛用完早膳,她拿著帕子輕拭唇角看了一眼若兒,而後就看到父親柳亦俢神色平靜走進屋。
今天的柳亦俢身穿一襲茶色便服,頭束黑玉冠,一雙眼眸帶著銳利看向柳芙。
柳芙看到柳亦俢後,她站起身一臉乖巧的行禮道:“爹爹安好。”
柳亦俢徑直走到屋內主位坐定,他聲音溫和道:“坐吧。”
柳芙乖順坐在一旁,碧玉端來茶點後在門外伺候,屋內隻剩下柳芙和柳亦俢。
柳亦俢端起茶小呷一口,他輕聲問:“昨夜之事為父已經懲罰了你大姐,你安心。”
柳芙低著頭,乖順模樣並不言語。
柳亦俢看柳芙一直低著頭,也看不到神情,他倒不在意又道:“昨個皇上宣你進宮,可有說些什麼?”
“女兒懇求皇上為女兒查明誣蔑私奔一事的真相。”柳芙聲音輕柔的回應父親柳亦俢,“皇上應允,並且告知女兒日後要嫁寧王殿下之事。”
柳亦俢聽後眼中帶著驚愕,他沉聲道:“皇上真是如此說?”
“是,爹爹。”柳芙應道。
柳亦俢點了點頭,“既然皇上金口玉言,那你可有定下到時獻舞之曲?明天為父早朝交與樂師。”
柳芙無奈,距離柳亦俢上次提獻舞的確有些日子了,可她進來真是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更別提練舞,定曲目。
她想了一下,便道:“清平樂。”
“清平樂?”柳亦俢聽後微皺了一下眉頭。
“是,爹爹。”柳芙回應。
柳亦俢眼中帶著思緒,過了一會,他道:“清平樂你大姐跳得好,你略顯遜色,你還是跳你擅長的水袖舞。”
柳芙這才抬頭看向爹爹柳亦俢,她驚訝道:“水袖舞?不過爹爹,中秋宮宴,女兒的舞衣怕是難登大雅。”
“爹會為你準備好舞衣。”柳亦俢看著柳芙,他道:“你擅長什麼舞便跳什麼舞,中秋宮宴不可有半點差錯。”
柳芙低下頭,她恭敬道:“是爹爹。”
柳亦俢點了點頭,微頓了一下,他道:“那皇後娘娘呢?後來不是宣你去了鳳藻宮嗎?可有說些什麼?”
柳芙一點都沒有隱瞞柳亦俢關於甄皇後所言,畢竟等柳亦俢打聽不如自己老實交代,名義上他到底是自己爹爹。
“什麼?許配給賢王?”柳亦俢眼中帶著震驚,他看著柳芙沉聲道:“這是皇後娘娘親口所說。”
柳芙溫順應道:“是的,爹爹。”
柳亦俢此刻眉頭緊鎖,一雙眼眸凝滿深邃,他快速劃過一道冷意沉聲道:”芙兒,有句話爹爹要告訴你。”
柳芙道:“爹爹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