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休想!
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來!
管家看到王爺匆匆走向馬廄,他急忙上前恭敬道:“王爺……”
“寒香居從今天任何人不得入內!”墨淩軒一躍騎上黑色駿馬,他的聲音陰冷如地獄剛爬出的惡鬼,語帶著警告道:“本王出府的消息不許告訴任何人,還有,明天進宮請安便道本王和王妃勞累,晚些日子再進宮請安。”
管家一聽這話滿臉震驚,卻下刻忙恭敬道:“是,王爺,奴才會安排好的。”
“駕!”墨淩軒怒喝一聲,馬兒快速飛駛……
你休想逃!休想!
禮部尚書府她肯定不會再回,她知道他的底細,知道他根本沒有病,所以她並不會藏在京城等待他抓到,故此,她肯定出京了。
何時,她何時離開的他並不知曉,可他知道自己要找到她!
“絕影”邁開馬蹄,急促的塔塔聲響徹在寂靜無聲的京城街頭,一襲黑袍在風中衣決飄飄,頎長身軀散發著翻雲覆雨的鋒利。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之夜,注定幾家歡喜幾家愁。
靜王府內墨離負手而立在書房內,敞亮的燭火下,他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落在左牆上懸掛的一副畫。
畫中的女子身穿一襲月白繡蓮紋長裙,一頭如墨長發簡單的用一支白玉荷花簪綰著,柳眉彎彎,一雙剪水眼眸猶如兩潭清泉望著芊芊玉指中拿著的一朵怒放白蓮,眉眼間滿是溫柔。
慢慢抬起手,在他骨節分明修長的手中放著一支翠玉金簪,仔細看去能夠看到金簪上雕刻著小朵荷花,精美華貴。
他望著翠玉金簪的雙眸複雜又苦澀,腦海中不由映出幾年前的那個傍晚……
與此同時,賢王府內墨聽風慵懶依在軟榻上,望著眼前一襲月白娓娓拖地長裙,手中捏著一支百合吟唱傾城賦的舞姬,他的視線雖然落在舞姬身上明明看的那麼專注,卻仔細看的話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因為他腦中都是今天和墨淩軒拜堂成親的柳芙,不知為什麼他明明很討厭她,可一旦想起她,他的心裏就好像有一隻貓在撓著他的心,癢得讓他感到煩躁。
越是不願意想到她,腦海中越是映入她絕色容顏,還有那晚在假山之後他對她做出的舉動。
一想到這裏,他不由伸手指尖輕撫唇瓣,依稀間仿佛能夠嗅到她身上的蓮香,還有她柔軟的唇。
這個潑辣的女人簡直有毒,竟會讓他不停地想到她。
可一想到她,一想到今夜是她和墨淩軒的洞房花燭夜,他更感到氣不順,整個胸腔都充斥著煩躁。
“撲通”一聲,跳了一整晚傾城賦的舞姬這一刻累的跌倒在地,下刻她跪伏在地惶恐道:“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墨聽風直視著舞姬,他不帶絲毫情緒道:“拖出去亂棍打死!”
舞姬聽到這話時,滿臉驚恐磕頭:“奴婢知錯,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侯在一旁的下人快速上前將舞姬拖了出去,舞姬求饒的聲音紮然而止。
墨聽風一個揮手,一旁桌上的酒杯滾落在地,他眉頭緊鎖,眼中帶著淩冽的煩躁……
比起賢王府墨聽風的狂躁,章王府內墨寒負手而立站在窗邊抬首望向滿天星辰,一雙狹長鳳眸清冷而深邃,不知過去多久,一道黑影閃過單膝跪伏在他身後。
“回稟王爺,寧王殿下連夜出了京城。”蒙麵黑衣的暗衛恭敬道。
章王墨寒鳳眸劃過一道漆黑,他嗓音低沉而冰冷道:“跟牢。”
“是,王爺。”黑衣一閃而過離開。
手微動,墨寒望著手中的翠玉金簪雙眸如潭,望著金簪許久之後,他又一次抬首望向天際。
浩瀚天際,月色籠罩整個大地,帶來了屬於月神的光芒,朦朧而美好。
夜,深沉。
馬車絲毫沒有停的跡象,柳芙絲毫不知道京城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逃就對了。
飛馳的馬車內她脫下了身上屬於墨淩軒的錦袍,而後換了一身男子的淺紫錦袍,頭戴白玉冠,一張絕色容顏此刻冷冽反倒襯得他猶如儒雅的高貴公子,手中折扇輕搖,溫潤如玉。
“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若兒也在換了男裝之後,她看向小姐壓低了嗓音詢問。
“就是就是,小姐,告訴奴婢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碧玉順著若兒的話追問,微頓了一下又說:“大婚當夜連夜逃跑,人生頭一遭啊,這要是被發現,不,被抓到那肯定是要砍頭的啊。”
“大婚當夜頭一遭,我還頭一遭成親呢。”柳芙無奈輕笑了一聲,然後她看向若兒和碧玉安撫道:“你們莫慌,有我在,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