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畢竟沒人知道將來會怎樣,當時的樂書隻想救爹爹,也想活下去。
所以,她把手交給了他,她願意跟他走,而他手心的溫暖似乎也告訴了她,他會好好待她。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他一笑,笑印她眼,暖入她心。
雪還在飛舞,他脫下了貂裘給她披上。看著她凍著的小臉蛋,他的心便在隱隱作痛,這小丫頭究竟還吃了多少苦?怎會那麼虛弱?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她似的。樂書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他的臉是那麼的好看,好看得她停不下目光,那麼幹淨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雖有些不自在,但是卻溫暖了她的身子,樂書才發現自己一點一點地恢複了知覺,原來她也還是有感覺的。
午竹不禁一驚,爺那麼愛幹淨,怎麼會碰這個髒髒的小丫頭?看見爺把貂裘給她披上,午竹立刻為爺披上外衣,可他手一揮,拒絕了。
“無妨,你且照顧好她爹爹”
聽了爺的話,午竹立刻差人前去扶起樂鬆山。
“爺,馬車牽來了”,午竹望著他說著,仿佛在問是否現在接走樂書。
誰知他拉著她上了馬車,要與她同坐。她怎麼那麼輕?他輕皺眉。
那是第一次樂書看見他眉間的憂心,她在想,這人該生得有多好看才會連蹙眉都那麼迷人。
樂書看了一下樂鬆山後,便轉過腦袋看著他,“你會救我爹爹嗎?”她小聲問著,不為別的,隻因為現在的她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他微微一笑,宛如月光般的清瑩,“我一定會救你爹爹的,隻是”
他故意將隻是拖得很長,惹得她瞪大了雙眼看他。
“你就這麼跟我走?不怕我是壞人?”,他原以為他要用強的。
“不怕,我相信你”
她說的是實話,卻讓他開懷大笑,居然就隻是相信?
還沒等樂書反應,他便也上了馬車,坐在了她身旁,那麼近的距離,樂書不敢動,怕一轉身便可以看見他的臉,馬車咕咕的響著,越走越遠,仿佛樂書就要與過去分別。
那時的樂書,是害怕的,所以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仿佛呆在他身邊,她便不再害怕了。隻是,想靠近卻又要保持距離,不敢驚擾了他。
而他神色自然,倒也自在,隻是偶有回頭看她,便微微一笑,仿佛在他身邊的人是他的故人一般。
午竹喚車夫回府,心裏卻也是鬱悶,爺居然帶了個丫頭回去,這完全不像爺的做派!居然還同車而行,難道爺今日又被那人刺激到了,所以瘋了?唉,爺的事他還是不想了,畢竟沒人知道爺的心思,他還是老老實實做他的事好了!
醉生夢死樓上,一雙眼睛正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從他下樓到帶走樂書,一直就在那個人的視線裏。那個人嘴角微翹,露出了不明寓意的笑,仿佛示意: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