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侖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敢問山中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馮侖故意聽了下來看了山中天一一眼,然後繼續說道:“那山中先生是否可以告知在下死者的身份呢?旅館的經理說這個人可是跟著您一塊住進來的。”
山中天一心中冷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站在局長身邊的那個手下正是把山中天一送進六裏村並且又借出來的那個帶頭的警察,難道他沒有告訴馮侖死者的身份嗎?山中天一斜著眼睛瞟了站在馮侖身後的那個警察一眼,然後回答道:“他是六裏村的保長。”
“那不知道他來這裏又和目的,你們二人又是什麼關係?”說完馮侖依靠在椅子背上,翹著二郎腿下巴抬起,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這樣的人山中天一見多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馮侖局長就這麼看自己不順眼,好像是從第一眼見麵便是如此。不過這個問題卻讓山中天一有些犯難了,他不知道給如何作答了。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那個詞能夠形容他們的關係,主仆不是,雇傭也不是。可是,他們之前卻是有關係,但是解釋起來有太複雜,並且有些事情並不能然馮侖知道,否則的話這個人一定就會借題發揮,到時候恐怕就更加的難辦了。
這些想法隻是一念之間,在馮侖還沒有察覺出山中天一的猶豫之前,山中天一便已然開口:“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馮侖覺得自己聽錯了,轉而就哈哈大小,不過這笑聲是裝出來的,這一點不論是誰都能夠聽的出來。馮侖笑罷,一臉凶相的對山中天一說道:“山中先生,你這是在耍我麼?朋友,你們之間是朋友?哈哈,笑話,一個窮苦老百姓和一個日本貴胄是朋友?您覺得這可信嗎?啊,山中先生擺脫你要撒謊也編一個值得相信的理由行不行!”
麵對馮侖的這樣的反應,山中天一已經預料到了。的確他和保長是朋友,這說出來沒人會信,馮侖質疑也是理所應當。可是山中天一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他還是得這麼說,因為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能夠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了。山中天一此時卻露出了一個微笑:“我這不是在說謊,我們之間的確是朋友!”山中天一話語一頓,然後反問馮侖:“馮局長,那麼又有誰規定我們之間不能成為朋友了呢?”
“好啊,既然是朋友,那就請山中先生仔細的說明一下,你們之間如何成為朋友的?”
“我幾年前就認識了保長,並且後來也一直拜請他代為照顧我的家人,所以我們之間成為朋友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山中天一明知道這樣說依舊沒有人會相信,但是他也隻能就是這麼說。反正隻要自己一口咬定就行了,這個馮侖也隻是在這裏跟自己借題發揮一下,試圖為難自己,但是卻並不能真正的把給他如何,於是山中天一這會兒依然定下心來。
馮侖的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他當然不相信山中天一的鬼話了,他們之間竟然是朋友,這怎麼可能,這慌撒的也太技術了。可也正如山中天一自己猜測的那樣,馮侖真的不能把山中天一怎樣。這一點馮侖的心裏十分的清楚,他倒是想把山中天一給關起來,最好還能對他動點刑。可是,別先別說動刑了,就是關起來的後果馮侖都要考慮清楚了。
再說就算是把山中天一關起來又能怎樣呢?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山中天一就是凶手,所以關起來反而給他自己惹麻煩,所以馮侖也隻能是在這個時候故意找找山中天一麻煩罷了。
馮侖冷笑幾聲,繼而問道:“那麼死者死亡的時間,你說你出去見朋友了?可是,你不覺得這時間有些早嗎?還是說你故意的做出不在場的證據啊?”這句話的意思在直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