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將計就計(一)(2 / 2)

燕榕連忙起身來看,卻見她褪了衣袍,隻著了單薄的中衣。而後跪在床沿捧著他的臉道:“營地之中除了那幾個女子,皆是男兒,若要教我全然不同旁人接觸也不可能。既是殿下不高興,不如我以身犒軍好了。”

燕榕仰起臉看她,但見薄薄的單衣遮不住她凹凸的身形。她雖大膽,從前也不敢在白日裏這般引誘他,若是她被諫官參上一本,回京之後還不知被那些個老臣如何編排!

他心上這般想,一雙手卻不怎麼聽使喚,熟練地剝落她肩頭的衣衫,連同她貼身的小衣一把扯下,單手擒了她左邊的雪團,打著圈兒揉捏起來。

罷了,教那些言官諫臣盡管彈劾,他護著她便是了。

同她相處得久了,慶安王自是曉得如何教她歡喜,如何教她欲罷不能。她今日甚是依著他,亦肯陪他嚐試些從前不肯擺弄的姿勢,隻是床幔搖晃得久了,她氣喘籲籲地問他,“我仿佛覺著,陛下將你送給我了。”

她伏在他身前,教他看不到此刻的表情,唯有纖細的脊背亮得刺眼。燕榕不由問道:“為何這樣說?”

“你手握兵權,我又有把持朝政的野心,以陛下的容人雅量。為何非但不阻止你親近我,反是放任不管?”

他的皇兄最為睚眥必報,何來容人雅量!隻是林馥大膽,倒是敢諷刺起當今聖上來了。說起來……皇兄非但沒有阻止他親近她,反是裝作視而不見,甚至時不時教他兩手。

“你的意思是說,他利用我牽製你?”他問道。

“我可沒有這樣說。”她低笑。

燕榕不由將她翻轉過來,居高臨下道:“好個林馥,學會離間我兄弟感情了,你給我說清楚。”

見他一臉茫然的模樣,她卻哄孩子一般將他抱在懷裏,“許是以我牽製你,又以你牽製我。”

“他從前提防於我,甚至想要殺了我。”林馥永遠忘不了他當年以小主公為餌,於連江城將她的死士誅殺殆盡。小主公曾逃離過他的掌控,他又以拘禁她之舉,引小主公主動現身。當今天子勤勉於政務,堪稱明君,若論性情,卻實在算不得秉性忠厚之人,甚至可以稱之為陰險毒辣。

想來她為政兩年,日日揣摩天子的心思,他亦在揣摩她,或是琢磨著如何真正教她為他所用。他想要磨平她的棱角,予以她諸多牽製,教她在小主公之外多了軟肋。

燕榕知曉她不是隨便說說,當年她抽過皇兄一鞭,皇兄遂將她拘禁於連江城,他甚至因此同皇兄打過一架。林馥從前我行我素、目中無人,可皇兄最不喜被人違逆,否則他怎會對遲悅欲罷不能。想來遲悅最擅長的便是做小伏低、撒嬌示弱。

若是林馥日後嫁給自己,還不是南楚皇室一脈,自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甚至還要顧及他的親王身份,不能向從前那般自如。

她天性自由,又豈會被他所束縛?燕榕沒由來覺著心虛,緊緊抱住了她,“若是如此,你可會離我而去?”

林馥任由她抱著,卻是沉默了許久不曾開口。

燕榕愈發心急,雙手支撐於枕盼,語無倫次道:“林馥,你會不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