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榕不由歎息,“這小絆腳石。”
自從孩子出生,林馥夜裏便沒有睡過一個整覺,白日裏又要上朝,時常忙得頭暈目眩。幸得皇嫂照應,平日將燕澤養在坤明宮中。兒子分明是個小世子,倒是與皇儲一般被皇後寵著。
“我明日離宮,你自今夜起便宿在永安殿,白日裏上朝倒也方便。”燕榕見兒子吃飽喝足,軟綿綿地靠在林馥懷中睡著了,這才輕手輕腳地將他接過,放在他的小床之上。
林馥道了一聲“好”,尚未來得及掩上衣襟,便被他不由分說按在榻上,沿著鎖骨仔仔細細地啃咬下來。
“又亂來……”林馥慌忙推他,卻見燕榕委屈似的盯著她道:“自你生了兒子,便不再同我親近,哪有這般道理?”
林馥累得癱軟在榻上,“實在是有心無力。”
“早知今日,不如晚些生兒育女。”燕榕後悔至極。
她笑著撫著他的側臉,“每當沐浴之時看到腹生贅肉,便是連脫衣的興致都少了幾分。”
“我不曾覺著。”燕榕低頭看她,她雖是比從前圓潤了許多,倒是愈發白皙水嫩了。
“腰肢雖是粗了些許。”他的手指落在她胸口,輕輕揉捏了一番,“此處反而溫軟壯闊了許多。”
她笑著躲他,“我有些正經事同你說,不準胡鬧。”
“你說。”
“此番前往虞城麵見太上皇,莫要主動提起赦免魯氏全族。”林馥道。
“好。”燕榕一邊聽她說話,一邊熟稔地替她寬衣解帶,在她腰上摸了摸被主人嫌棄的溫軟肌理。
“解鈴還須係鈴人。你隻需告訴太上皇,公主自陸景明故去之後,消極避世、不肯見人。而今……終於有了上心的男子。”林馥又道。
“小胭脂分明心如死灰,這豈不是睜著眼說瞎話?”燕榕問道。
“你聽我說完……太上皇心疼女兒,因此不管那人是誰,他定然不會叫公主傷了心。”林馥緩緩道:“屆時你再告訴他,此人因祖上之過獲罪,不能與公主相守。”
“父皇定會滿足她的小小要求。”燕榕恍然大悟,“丞相這是在教我誆騙太上皇的口諭!”
“你這居心叵測的女子,本王定當嚴懲不貸!”
林馥笑道:“我哪裏……居心叵測?”後半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放出牢籠的惡毒器物捅了一記。
“胡鬧,太胡鬧了!”林馥想起兒子還在一旁熟睡,卻是扯過枕頭捂了臉。
燕榕順勢扯下厚重的帷幔,將她光潔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卻發覺她也同他一般呼吸急促,身體亦是顫抖得厲害。
“你也想,是不是?”燕榕不由笑了。虧她對他百般推拒不從,待到真刀真槍地見麵,卻是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肢不肯鬆開。
“想。”林馥倒也大方承認,“可若是再生個孩子……當真教我吃不消。”
一想到生子,燕榕連連搖頭,“不生了、不生了,一個絆腳石足矣。”
小絆腳石睡得甚是香甜,哪裏知曉自己被父母嫌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