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清揚婉兮,有美一人(1 / 3)

勾逸於楊泊安、夭夭二人有救命之德,楊泊安自不能任他慘死。又聽幾人對話,對方三人乃是他心心念念的仇人一族,更加非出手不可。隻是他功力不夠,眼見四人飛來飛去,全無插手之力,直到勾逸不敵,才勉力一試。

他隻破妄境界,比之天上四人遠遜,不得已使出了長生訣上最後一頁記載的功夫,名為五訣術,這五訣術實在太過詭異,分為引氣、引風、引雷、引雨、引電五部,練成之後風雷雨電,天地之氣據為己用,宛若世之仙人。之前他全然不信,此時無計可施,隻得使了出來,不想一招奏效。

徐氏三人雖不知這手功法,卻明白那功夫中的真氣實為葛氏紫陽真氣,望了望楊泊安,尋思葛氏並未有此弟子,當中那人上前兩步,問道:“你是葛氏哪位兄弟的後人,跟誰練的道?既見了我們,卻為何還不見禮?”

楊泊安暗自竊喜三人並不認識自己,抱拳回道:“家父早逝,想必三位叔伯也不能記得他的名號,小侄不過跟著葛路山伯伯學過幾年納氣的法門,練道之說不敢自居。這位勾逸先生從前於小侄有救命之恩,還望幾位叔伯暫時揭過此間爭鬥。”

三人適才已查探出楊泊安功力深厚,莫說葛徐兩族年輕一輩並無一人有此能耐,便是縱觀天下,也難得尋覓出幾個這樣天賦異秉的少年來。葛仲華無後,葛路山當仁不讓為葛氏下一代族長,這少年又這般不凡,可預見百年之後葛氏當在這少年手中發揚光大。

三人對視一眼,想到何不結個善緣,當即右側那人回道:“既然勾逸兄弟與葛家侄兒有舊,我等也不好打擾,告辭了。”言罷,三人又踏劍而去,了無蹤跡。

勾逸見三人既去,兩眼望了望楊泊安,話也沒說,亦飛身而去。楊泊安落下身子,拉著夭夭直回了客棧。

又一日,二人正午睡方醒,忽聽得客棧掌櫃前來相報,言道:“有一位姓徐的也請兩位過府一敘。”楊泊安睡眼惺忪,跟著掌櫃的下了樓,見廳中正恭恭敬敬立著一人,那人一見楊泊安下來,當即叩拜道:“木爺,我們三位爺有請。”

楊泊安道:“不知徐家幾位叔伯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我們三位爺說葛徐兩家互為姻親,木爺既到了京城,則絕沒有住客棧的道理。咱們徐府雖非王公貴胄,卻也不能虧待了您。”

楊泊安沉吟一番,令小廝上樓喚了夭夭,收拾行李,跟著那人往徐府京城別院趕去。他對徐氏實在恨之入骨,然徐氏勢大,從前他從未敢起報仇之念,而今功力漸長,心頭才又起了一番心思。隻是他對徐氏一無所知,欲何不乘此良機,從徐氏三人口中套出一些徐氏機密來。

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徐府外。這徐府別院倒不多麼高大,隻如平常富貴閑人般,不顯山不露水。進了府門,徐氏三兄弟正在院中煉氣,楊泊安不敢打擾,直到三人緩緩吐出三口濁氣,才上前見禮道:“葛木見過三位叔伯。”

徐氏老大一擺手,吩咐小廝帶著夭夭下去休息,才道:“自家人不必見外。這別院是近兩年才興建起來的,不比蕪湖靈氣蔥鬱,你莫見怪。”

“不敢不敢。”

“嗯。此間除了我三兄弟外,就隻清婉那丫頭一人而已。你既來了,便多和她走動走動,那丫頭這些年可也獨慣了。”

“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些蕪湖舊事,不覺間便過了大半個時辰。夭夭在裏間待得不耐煩,獨自出來了,向楊泊安問道:“公子爺,昨日未畢的書可讀了?”言罷,不待楊泊安回話,又自退了回去。

徐氏三人略有不喜,左側那人微慍,咳嗽一聲,道:“木兒,你身邊的丫頭也忒不懂事,哼,簡直沒規矩。”

楊泊安笑道:“這丫頭自小在小侄身邊呆著,被小侄慣壞了,小侄以後定當嚴加管教。昨日尚有功課未畢,便不再打擾幾位叔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