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潛心琢磨，先行分析了緊那羅歌聲各個頻率波譜的運動規律，然後標注出造成危害的重點，再對症下藥，擬定了一套反/攻波譜。
隻是，她雖然能夠聽見尋常歌聲下的異常，想要模仿發出次聲波，卻非易事。折/騰了好半天總算有點眉目，卻因頭回嚐試，並不能造成多少傷害值。
麵前那一堆用作實驗對象的雲團和花束，弄了半天也就是開了謝、謝了開，散了聚、聚了散，也沒見著重創之下該有的土崩瓦解、煙消雲散。
不必法術加持，光用手掌一下劈過去，效果也能比這顯著。
最後實在沒轍了，莫染這便想要放棄。剛想起身，卻見落塵和屈軼還在雙雙鎖眉看著，隻好繼續蹲地、苦思不足。免得讓人失望。
紅泥見狀一把拽起莫染，朝那兩個抱怨道：“你們聽都沒能聽出名堂，她能走到這一步已然很不容易，就別再為難她了。要不然你們自己想辦法，要不然就直接殺過去，是生是死，本大仙奉陪！”
屈軼聞言回神，赧然笑笑，又輕輕拍了拍莫染以示安慰。
落塵卻不死心，盯著那雲團變化暗自琢磨，忽然朝莫染問道：“以你的見識，這別樣的聲音和水有沒有協作可能？”
“？”莫染不解，抬頭看向落塵。
“我的意思，水的附著性極強，有沒有可能將它和這異樣的聲音二者融合，然後提高你的攻擊力？”落塵問道。
如果可行，他正擅水，而這海上又正好不缺水之一物，或者可以忝為助力。
莫染垂眉：“這東西並不為水克製或駕馭。且，以我的觀察，它在行進過程中十分擅於利弊選擇。對於一切不利的障礙，它隻作借力發力迅速離開，然後去誘導能夠聽令於它的，再行善加利用……”
“？”這回輪到落塵不理解了。
“我是說，其實這東西一路上都在利用‘物以類聚’的假象，從而引發其他外物身上可能的應和，跟著它一起激烈跳躍。若說傷害來自於它的攻擊，莫若說是它在誘人內裏鬩牆而成自殺……這和我們馭水為器的直麵攻擊，並非一回事。”
(⊙o⊙)…
紅泥、屈軼聞言瞠目。
卻聽落塵道：“無礙！我之所想並非是要利用它來助我，而是我來助它。”
莫染再次抬頭看他。
“這異樣的聲音也隻在你眼中看似有物，要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隻能依賴於你。而你眼下之所以力有不逮，並非對它認知不足或者駕馭無能，隻是這所謂的細小活物，你製造不出足夠龐大的數量，是不是？”
莫染懵懂點頭。
“所以我說借用於水，隻是讓你填補可用之器。它不能為水所溶，那就讓水隨它而動。我助你將水細化於無形，你且根據那東西的行進方式駕馭前行，領著我走。屆時，管它何種攻擊方式，隻要能夠破了對方的招數就行。”
“你是說，雖然仍讓我效仿對方，但是聲音之下你卻暗中以水相攜，雙劍合璧？”莫染似乎理解了落塵的用意。
“是。”落塵點頭。心道，這可不是雙劍合璧，你那一明一暗兩種聲音，已然屬於左右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