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狂歌,觥籌交錯。

戀舞隻覺異常無聊,別人家的熱鬧,別人家的歡樂,與她何幹?倒不如從前,下了班叫上幾個好友去喝杯飲料來得暢快。

戀舞借口說是內急,欠欠身離席,一個人去散散心。

經過花園時,隻見一個身影撲了過來,她下意識去擋,觸及隻是軟綿的身體,“你怎麼在這?”她俯下身子問。

太子粗暴地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微露凶狠:“你說了隻要我收下那宮女,你就陪我玩,教我武功。”

戀舞無語,堂堂太子要誰教他武功不好,帶刀侍衛禁軍教頭啥子得一抓一大把,偏偏找個弱質女流,不知道他腦袋瓜裝的什麼。

不過他收下了那可憐的宮女,也算是挽救了一條生命,念在此,戀舞對他平添了幾分好感。

“好好好,依你,不過今日我有點累了,改明兒行不?”戀舞捂著他被冷風吹凍的小手,輕聲道。

美人如斯,紅唇微啟。對小屁孩而言,殺傷力極強,隻見太子罕見地妥協了。

“你記著了,不然,我殺了那宮女!”

戀舞怔了怔,這才看似溫順了幾秒,又暴露狠性了,不行,她得找機會讓他改改,否則,必然是個暴君。

“言出必行。”戀舞淺笑。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麼幼小而孤獨,戀舞不禁感歎,近墨者黑。

如無意外,一年後太子即位,他就是有名的暴君“懷帝”。也難怪,有個白天日理萬機,夜裏拚命三郎的老爹,還有個蛇蠍心腸,草菅人命的母妃,周圍的人對他是唯唯諾諾,肆意縱容,才造就了他那狠戾的性格。

她能做點什麼?戀舞看著自己的掌心,輕輕一攥。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戀舞才發覺自己迷路了,皇宮太大而她是路癡,就像走散的小貓咪找不到貓媽媽。

這她內急也太久了,怕是王爺誤以為她掉進糞坑裏掙紮無望死在裏頭。

戀舞火急火燎地張望,巴望著有個太監宮女來問個路。可惜這裏人跡寥寥,頗為偏僻。路癡果真是路癡,憑直覺為自己選一條最偏僻的路,堵住上帝開的另一扇門。

正當她氣餒之時,瞧見叢林裏一個黑影,她腳下不受控製似的,膽兒賊大,竟過去瞧瞧。

有人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同樣適用於人身上,可是世間事物,不盡如此,總有歪打正著踩了****運的,比如說某路癡。

月光灑在黑影上,照映著那張冷峻蒼白的臉,此刻似乎受著煎熬,痛苦,隱忍。

“拓跋蘭!”戀舞箭步衝上去。

拓跋蘭身形飄忽,一跌跌入了個溫軟的懷抱,嗅著那如幽蘭般的清香,心神蕩漾,體內的烈火更是不可抑製地竄了出來,擾得他無法自拔無法忍受。

“拓跋蘭,你怎麼了?!不會吃****了吧?”戀舞眼裏滿是擔憂,她看到了拓跋蘭眼裏的欲火,指尖觸到的,是他滾燙的身體,感受著他全身肌肉緊繃,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