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休見鍾開宇一個縱身帶走了唐夢璃,正在惱羞間便要起身追趕。隻見竇休“唰”的從後腰間,抽出一把寒光照人的硬背開山刀,打算奪門而去,可是馬上發生的一切卻又讓他不得不放棄了剛萌生起來的想法。
“噔”的一聲巨響,剛才還嚴實的房門被人從外麵踢開了,還不等竇休反應過來,卻見鍾開宇又回來了,隻是這次和先前有些不同,竇休撇過鍾開宇的身體,墊了墊腳尖往鍾開宇的身後一望,一張張早已經被撐得如滿月狀的勁弩搭載著透著深深寒意的箭矢蓄勢待發,此刻的竇休就像是被群貓圍堵在牆角的老鼠,渾身打著哆嗦。
“來人!上前去將這歹人給我拿下!”鍾開宇對身後的弓箭手們揮了揮手,大家也都應聲有序的衝進房間,將竇休一層層的圍堵在包圍圈中。
這竇休本就是狠人,還沒有上得天山的時候就是個亡命之徒,四處奸殺淫掠,自從上了天山跟著暴洪義入了夥,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靠山後,竇休更是橫行江湖,肆無忌憚,隻是偶爾聽聽西夏一品堂的號令。昔日拉夥結派,嘯聚山林的馬賊頭子就這樣還沒來得及掙紮兩下就被人給製服了,這種窩囊的事兒,他可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過,心中哪裏會好受。
竇休聳了聳肩膀,斜眼笑道:“鍾開宇,你好歹也是江湖有名號的人物,今日勾結這官府的人這樣來欺壓江湖上的朋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嗬嗬”竇休這樣的疑一問,鍾開宇還真的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他了,自己明明就是官府中人,這竇休是知道的,難道被自己這陣勢給嚇傻了?
可能還真的就如鍾開宇想的那樣,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著了。很快竇休便發現了剛才自話中的語病,尷尬的看了看四周,支支吾吾道:“鍾......開宇,你要是還是個男人的話,就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擺弄些弓弩手,算什麼好漢!”
“你......竇休!嗬嗬,也罷,竇休你也不必是哪激將法來激我,今天你鍾大爺我可是擔了幹係來了,又豈能無知,和你這宵小之輩逞那匹夫之勇,今天無論如何你鍾大爺我都要將你緝拿歸案!”鍾開宇給左右遞了個眼神,便往後大跨了一步。現在的局勢早已被鍾開宇給掌握在了手中,隻待押回衙門交給林豐和蕭明便是,至於後來的計劃,鍾開宇也不肖過問,蕭明的手段他放心!
竇休見鍾開宇並不待見自己,壓根兒就沒有單打獨鬥的意思,看來自己唯一可以一搏生機的機會又斷送掉了。隻是將剛才那口硬背開山刀“當”扔在地上,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現場一片寂然,許久竇休才略帶悔恨的念叨道:“大哥,做兄弟的要對不起你了,當初上山時說的那些同生共死的話,小弟怕是隻有在來生才能履行了!大哥,原諒小弟先走一步,隻是......唉算了,不說了,願大哥好運吧”
竇休這一番言辭,鍾開宇也不曉得是真的肺腑之言呢,還是竇休故意麻痹眾人做出的把戲,不過言語中的兄弟情義,倒也叫鍾開宇有些佩服。隻是鍾開宇不知道竇休剛才的那番話語那是出於一個小弟真心對暴洪義處境的擔憂。項紹元早就覬覦大當家的位置很久了,隻是暴洪義為人頭腦簡單,隻是一股子蠻勁兒和義氣罷了,對於項紹元並未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