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哎。”有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是,她為什麼會這樣啊?”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或許她是當著花魁玩玩的呢。”我輕笑道。
說完這話,我感覺旁邊有道目光一直尾隨著我,遲遲沒有離開。
是誰?
我不敢輕舉妄動,隻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的話音剛落,那邊的琴聲便響了起來……
雖說我都箏有過研究,但是我還真不知道她談的是什麼曲子。
好像……有些雜亂無章?
而那些滿臉油光,大腹便便的人們都麵帶笑意地看著那個女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點。
他們都是來當嫖客的,怎會懂箏?
我搖了搖頭,對這個花魁的身份更加懷疑起來。
突然我意識到,那琴聲軟綿綿的,似是撫琴者已沒有了力氣!
我推開人群,又往前走了幾步,才觀察到萬如花的手在流血!
怎麼會這樣?
她根本就沒有戴護指的東西!
不行……這麼下去,肯定不行!
我下定了決心,對身旁的有華告誡道:“在這兒等我,不要離開!”
她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我就已經飛身上台了。
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箏,掠過她身側的那一刹那,對她說道:“快去包紮!你的手!”
接著,我抱著琴,依然是用單手,微微用幾個音轉了調子,轉了氣氛,彈起了我最喜歡的《戰台風》。
“她是誰啊?”
“她是花魁?那剛才那個是誰?”
“什麼嘛,在搞什麼啊!”
台下又是議論一片。
快節奏的琴聲自我的手中流瀉而出,不知不覺,讓我自己也沉浸在了其中。
一曲畢,我放下箏,飛身而回,一把拽過有華,隻想快步離開!
“小……小姐!”有華不知所措地跟在我的身後。
“快回客棧!”我急急地說道。
有華沒有多說,趕緊和我回到了客棧。
“小姐,好累啊!你今天做什麼啊!”有華氣喘籲籲地看著我,“人家花魁彈得好好的,你就把人家給趕走了。”
“不是。”我淡淡地笑道:“我是看那個花魁手上沒有戴任何東西,都彈得流血了,還在死撐,這才幫她的。其實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不是看那個女子太可憐了,我才不會讓自己那麼引人注目。”
“小姐,你也太好心了點兒。真是,累死我了!跟著你沒命地跑!”有華不高興地嘟著嘴。
“姑娘剛才的表演很精彩啊,在下真是佩服。”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心裏一驚:難不成被人跟蹤了?
我轉過身,頷首道:“公子謬讚了,小女子今天真是獻醜了。”
“哪裏……”他微微一頓,繼而問道:“姑娘就住在這裏?”
我瞥了一眼客棧的牌子,躊躇半晌,終是應道:“是。”
“那可真是巧,在下正好也住在這裏。”他笑道。
真的有那麼巧的事情?
他的笑容讓我不敢相信。
“是嗎,是夠巧的。”我虛笑道:“公子剛剛是去了韻紅樓看花魁?”
“是啊,韻紅樓此等好戲碼,為何不看?”他淡淡道:“況且,倘若在下沒有去,也就見不到姑娘的精彩表演了。”
“公子實在是過獎了。”我微微頷首。
有華在身後不樂意了:“哪有剛見麵就問人家名字的,而且還在這大門口?我說這位公子,你到底是誰啊?”
“有華,不得無禮。”我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