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隕閉目坐在藤椅上,似乎是睡著了,醉百世卻不能入落隕一樣,他拿著酒壺吊兒郎當的出了這門,在這出賞心悅目的宮殿中遊蕩。
當然落隕是並不怎麼喜歡宮殿的,大概是生來就是在一片殿宇中,怎麼也都看煩了,所以這處地方是較之殿宇不同的幽閣,周遭用極高的圍牆圍了起來,在正南方還有一扇兩人高,馬車寬的木門,木門半掩著,能從中間那不算寬大的縫隙裏看到外麵的景物。
落隕閉著眼,但是卻是朝著那個方向,他雖然沒有在看,卻也知道哪裏剛剛路過了一個人。
“打發走了?”他懶散的靠著藤木椅,似是自言自語。
“是啊。”不知何時,他身側的另一個藤木椅上多了一個人,那人身披一身黑色的古式祭師法袍,如同落隕一樣懶散的躺在藤木椅上,幽幽開口。
“什麼時候把我也打發走?”他把頭放正了,不再朝著處,也沒有看向那人。
“現在。”那人站了起來,背對著落隕。
落隕默不作聲,許久才站了起來,也不曾理會那人,獨自走了出去。
直到落隕走到了那木門口,正欲開門時,他才又說:“你總得拿上些東西。”
“你總得送我些東西。”落隕轉回頭來,於那人一道開口。
無奈一笑,丁格爾走到落隕前方去,給他帶路。
門外不知何時多了一人,腰間別一銀壺,動搖西晃而來。
丁格爾無視了醉百世,從醉百世的身邊走了過去。
落隕跟上,拽著醉百世的衣領就給他拖走了。
果然落隕還是不怎麼喜歡這些異空式的鐵嘎達,走在這種泛著冷光的通道中他便感覺自己全身不適,好在路並不遠,因為走傳送陣總是要快許多的,說來丁格爾弄出來的這些空間設施還真是簡陋,估計比異空初代型號也強不了多少。
果然還是藍天黃土好,落隕看著周遭環境,頓時一陣神清氣爽,問道:“這地方是血清河的?”
“你怎麼猜到的?”丁格爾有些詫異,他真沒想到落隕竟然能知道這裏是血清河的府院。
落隕指了指不遠處流過的一條小河,罵罵咧咧的說:“你眼瞎還是你當我眼瞎?我就知道這種事肯定不會隻有我大哥喜歡幹。”
丁格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想前走了去。
一路上風光極美,落隕卻沒什麼停下來觀賞的心思,不緊不慢的跟著前方的黑袍人,醉百世在他身後東搖西晃的走著,卻也沒有被拉下。
順著路走,不多時便來到了正廳門口,落隕停下腳步,看著門前與整個府院都格格不入的白玉石台階,皺眉道:“這個應該放在門口。”
“這就是門口。”丁格爾回答。
“這裏是廳門口,卻不是正門口,你不用掩飾,我不知道正門在那裏,但一定不是在這裏。”落隕舒展開緊皺的眉毛,搖頭歎息。
“大哥來過,小妹也來過,二姐怎麼也來過?”他有些鬱悶,感情他這一家子都到過這裏,還是各自來的。
“他們各自拿了些東西走,你不也是。”丁格爾嘿嘿笑了笑,聲音顯得有些幹枯。
“都是拿了些什麼?”落隕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