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實際情況正想齊軒想到的那樣,趙嵩的這具屍體正是先被這廣午匕所控製,然後逐漸的被這廣午匕吸幹了精血之後又操縱著身軀攻擊齊軒。而又在攻擊齊軒的時候,隨著廣午匕對趙嵩身軀的控製時間越來越久,這天地間的陰寒之力也越來越盛。所以這廣午匕也變得越來越強大,在擁有了足夠的神識之後,就開始與這趙嵩融合起來。
廣午匕不愧為一等一的魔器,居然有著自己的神識,而且還想要占據一具肉身為自己使用,然後擁有趙嵩的肉身之後便可以變得更加強大。
這便是魔器的恐怖,魔器其實之前也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魔道法寶,雖然也是用一些原本就具有陰寒之力或者暴戾之力的材料做成的,可是原本卻沒有這般的厲害,也沒有自己獨立的神識,而是作為魔道中人的法寶使用。
隻不過這魔道中人本性就是喜歡殺戮,一聲不知道曾經殺戮了多少人的性命,而這廣午匕之前力量就了得,自然成為了原來主人的主要攻擊武器。
於是在無數鮮血的浸泡之下,與主人殺掉的敵人變成的怨靈的糾纏之下,這把廣午匕便開始擁有了自己獨特的神識,隻不過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而隨著主人對這廣午匕的使用增多,而且每次使用都會向這廣午匕中注入法力,而使得這廣午匕也逐漸開始通靈,然後自然的吸收這天地中的暴戾之氣。
在這許久之後,由於怨靈的包裹,與吸收天地中暴戾之氣的增加,再加上原來主人的不斷殺戮,使得這廣午匕成長迅速,不久之後就成為了一把擁有自己神識的武器。
而這原本的主人卻隻能發現這廣午匕的力量增加了,也不太注意,原本想來是自己的功力以及修為的增加才帶動了這把匕首,讓其力量也跟著增加了,卻不知道其實是這匕首自己本身擁有了神識,擁有了智慧,與原主人一樣可以吸收這天地中的暴戾之氣為自己修煉所用。
在不久之後,這把匕首終於變得比原來的主人更加強大了,而且之前這把匕首所吸收的怨靈中,大半都是被這匕首原主人所屠殺的,更讓這把匕首充滿了怨氣,而且對自己的主人充滿了仇視之感,想要殺了原主人然後得到自由。
這廣午匕倒黴的原主人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在了這把匕首之下,然後這廣午匕得到自由之後,卻是操縱著自己的主人開始了新的殺戮。
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廣午匕可能遇到了一個非常了得的人物,將這廣午匕的原主人的身軀給破壞了不說,還將這廣午匕也差點給破壞。
好在廣午匕用特殊的神通把自己隱秘起來,才躲過一劫,卻也是損失了大半法力,而且沒有了媒介可以使用,自己空有一身邪惡的神通,卻無法施展半分。
如今,這趙嵩的身軀卻正好為這廣午匕所用,因為這趙嵩擁有魔道中人一樣的性情,已經修煉這魔攻的體質,使得廣午匕在極快的時間內就奪取了這趙嵩的心神,在趙嵩不知不覺以為自己得到了一件至寶而讓自己功力大增的時候,卻也是因此災難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全然不知,隻是淫浸在這龐大力量的快感之下,卻是在最後被這廣午匕吸盡了精血而死亡。
恐怕這趙嵩在最後死亡的那一刻都沒有意識到半點危險,還是高興著死去的。也不知道這趙嵩到底是可悲還是可歎,不過這天下卻沒有白來的事情。
而如今這齊軒與“趙嵩”爭鬥的越久,也感覺到這趙嵩越是靈活,身法也越來越自如了,不僅僅如此,這廣午匕仿佛還控製了趙嵩的丹田之力。之前隻能使用這廣午匕本事的力量,隻是十分單一的攻擊這齊軒,雖然犀利,然而齊軒卻也極好躲避。
特別是後來齊軒使用雷霆之力可以壓製這廣午匕之後,齊軒甚至轉敗為勝,慢慢的占據了上風,把這廣午匕開始打壓起來。
然而不久之後,這趙嵩卻開始漸漸使用一些法術,各種風刃飛速地在趙嵩的施法之下召喚出來,連同這匕首的血光之力一齊對付齊軒,於是場麵又變得複雜起來,這齊軒開始一個猝不及防之下還險些被這廣午匕所擊中,差點陷入危險之中。
司徒晨瀾看到這種情況也是一驚,然後大叫道:“想不到這廣午匕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如今他不僅僅控製了趙嵩的身軀與神識。居然還與這趙嵩融合一體了,吸收了這趙嵩的修為不說,還可以使用趙嵩的力量,施放法術來對付趙嵩了。”
齊傑聽司徒晨瀾這麼說,知道自己的兒子此時又陷入險境了,於是又是一急,連忙想要跑出這銅片的保護之下,衝入這場地的邊圍。
然而歐陽飄雪早就知道這齊傑一聽說齊軒有危險就會奮不顧身甚至失去理智,所以早有防備,這司徒晨瀾沒有說完,歐陽飄雪就做好了準備,當這齊傑剛一想衝上去的時候,馬上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拽住齊傑的衣服。
齊傑見歐陽飄雪拽住了自己的衣服,如同一頭發狂的凶獸一樣怒吼道:“你別管我,我要去救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還在哪裏!”
“我都跟你說了!你卻了也沒有用,如今齊軒真正與這廣午匕較量,你兒子一身本事,不見得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這廣午匕了,反倒是你如今並不能幫上你兒子什麼忙。而這金光之外如此危險,你若是跑進去陷入危險之中,反倒讓齊軒為你擔心。如果齊軒擔心你的情況下一定會分神,到時候齊軒就真的陷入危險的狀況了!”歐陽飄雪也是大聲的說道。
歐陽飄雪這話卻是極其的有效,剛一說完,齊傑馬上停了下來,然後愣在原地,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的兒子在裏麵與廣午匕打鬥,卻是一臉的哀傷與後悔。齊傑哀傷這齊軒從小到大,自己不能為他分擔一點悲傷,不能分擔一點痛苦,不能分擔一點憂慮。
而這齊軒從小也那麼懂事,有什麼事情從來不跟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說。受傷了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包紮,被村裏的大孩子欺負了自己偷偷一個人哭,修煉遇到瓶頸了也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研究,不讓這個做父親的為他承擔一絲一毫。
而如今齊軒陷入生命的危險之中,自己知道了,卻是絲毫沒有辦法,不能幫助這齊軒,隻能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兒子,什麼事也不能做。
這樣的痛苦,如同絞心之痛。不,絞心之痛與這比起來又算什麼?此時的齊傑寧願裏麵的那個人是自己,自己雖然沒有兒子那麼大本事,可能此時也已經命喪這廣午匕之下了,可是這時候至少齊軒不會這麼無助,此時大可以去逃命了。
然而如今這在與廣午匕爭鬥的卻是自己的兒子,而不是自己,這讓齊傑怎能不心痛,怎能不痛苦,真的是痛如心絞。
而司徒晨瀾也是再也見不得這齊軒在裏麵這般危險,而且看到這齊傑這般的痛苦,這個如此堅強的人,此時卻差點流淚,心中十分不忍。
於是司徒晨瀾再次從衣襟中拿出了幾張紫色的符咒來,然後想要再次施法破開這壁障,而歐陽飄雪見司徒晨瀾居然拿出來紫色的符咒,也是一驚,連忙說道:“司徒晨瀾,你想要幹什麼?難道你想拿紫符來破開這壁障不成?”
“如今這齊軒在裏麵十分危險,我隻有如此這麼一試了,說不定我們能夠破開這壁障。如今這天地中的陰寒之氣也越來越多,這廣午匕的力量肯定也會愈加的厲害,光靠這齊軒一個人是無法對付這麼強大的力量,如果我們幾個人一齊對付這廣午匕,說不定還有機會把這廣午匕打敗了!”司徒晨瀾不容置否的舉起這紫符,卻是馬上準備施法。
“不行,你不能再使用紫符了!”然而歐陽飄雪聽說這司徒晨瀾想要用紫符來破開這壁障後,卻是馬上阻止道,“我雖然知道你非同一般的少年,一身廣大的神通也讓人吃驚,可是方才你已經用陣法破開這壁障,損耗了極大的法力,後來還被這廣午匕破開了陣法,遭到了反噬,你此時不僅僅法力不足,而且體內的法力也是紊亂無比。而這紫符的力量比黃符的更加威猛,如果你要使用這紫符,恐怕法力會虧空的更加厲害,而且你自身還沒調理好。如果這樣的情況下用紫符布陣,那麼你也會陷入危險之中,如果失敗,那麼你就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村長,你要讓我試一試,若是我不試試,那麼齊軒在裏麵的危險更大!”司徒晨瀾卻不聽勸告,執意要把這紫符丟出去,然後準備布陣。
然而就在這歐陽飄雪眼見自己無法阻攔司徒晨瀾的時候,卻有一人馬上將這司徒晨瀾手中的紫符搶了過來,此人正是齊傑。
見司徒晨瀾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齊傑卻十分淡定從容地說道:“雖然此時我也極想去幫助齊軒,可是若是讓別人因為幫助我兒子也出現生命危險的話,那麼我不會讓你去的。因為我們齊家對你沒有施恩,所以不想因此欠了人家,而且還可能是一個無法還上,會讓自己悔恨一生的人情債。”
司徒晨瀾見齊傑這般的決然,也是無可奈何,心中卻是極其佩服這齊軒的父親。
然而此時,場中的情況卻是又有變化,隻見之前與齊軒鬥爭的那廣午匕,手中的力量也是越來越強大,之前齊軒可以用雷霆之力與其相抵擋,可是不久之後,這廣午匕的血紅色的血芒卻是越來越多,齊軒也開始不勝抵擋,隻能一邊抵擋一邊閃躲。
而且不僅僅如此,這廣午匕一麵發動了犀利的魔氣攻擊齊軒,一麵還運用趙嵩本身體內的力量來對付這齊軒,在血芒攻擊齊軒的時候,也同時發出無數風刃來進攻齊軒。
而且這廣午匕的實戰經驗顯然不是趙嵩可以比擬的,不僅僅每次攻擊都比這趙嵩之前要強大很多,而且攻擊的角度也要犀利很多,所以就算沒有那廣午匕本身血芒的犀利攻擊。光這趙嵩的力量,齊軒也是要艱難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