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瀾一聽齊傑說自己在為難齊軒,更加奇怪了,難道這古渡鎮的冠軍獎品還不能說不成,難道是什麼十分重要的寶物。
見這司徒晨瀾這般疑惑,齊傑卻是告訴司徒晨瀾道:“既然今天齊軒拿到了這古渡鎮比試的冠軍,那麼明日你如果不急著走的話,就可以看看熱鬧,說不定還能趕上喝喜酒呢!”
“哦?喝喜酒?什麼回事,誰要結婚啦?”司徒晨瀾卻還是一臉的不明白,這原本是說比試冠軍的事情,什麼時候又牽扯到結婚的事情上去了。
齊傑見這司徒晨瀾在方才的表現得那般的淵博,而且還那樣激靈。可如今在這事情上卻是一點也不知曉,這般的木訥,想來也是沒有開情竇。
這司徒晨瀾還在想齊傑的問題,齊傑卻是告訴司徒晨瀾說道:“哎!想不到這事情上你腦子就一點都不靈光了,這次古渡鎮的比試可是說好了的,這齊軒若是比試得到第一名的話,他就可以向這古渡村的亞漠提親了!”
“哈?提親,齊軒原來有心上人啦?哈哈,那明天我可要去湊熱鬧!”齊傑一說明白,這司徒晨瀾卻是也笑開了懷,然後半恭喜半取笑地說道,“你小子真是不錯啊,原來早就有心上人了,如今贏得這古渡鎮的比試,還可以抱得美人歸啊!”
而此時齊軒的臉已經是紅透了,見這司徒晨瀾取笑自己,倒也不再說些什麼,隻是低著頭,看著地上,仿佛要把這地板看穿一樣。
這司徒晨瀾在齊軒的家中鬧了好久,齊軒也是與這司徒晨瀾打鬧在一起,齊傑看了看這與司徒晨瀾打鬧的齊軒。
隻見這齊軒方才比試時候的那份穩重淡定全無,與這司徒晨瀾撲上撲下,嬉戲打鬧,完全沒有了之前拿出龍霆劍時候的風範,齊傑也不禁搖了搖頭,然後歎氣,這齊軒畢竟還是小孩子。
古渡村那一夜的風波已去,隻是這趙家卻辦理著喪事,而為了尊重,這齊軒在這日也沒有立馬上亞漠家提親,而是想要等這趙家的喪事辦完之後再說。
這一日的清晨,高僧便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也不願在歐陽飄雪家中再吃些早飯再走。隻見高僧手中拿著一木盒,木盒上緊緊的封著符咒,仿佛十分要緊的東西。
高僧抬頭看了看從東邊升起的太陽,此時的太陽並不耀眼,反倒十分的溫和,猶如母親一般的慈愛,照耀地大地,將大地的一切從寧靜中喚醒。
然後高僧又轉眼看向那太陽底下的山頭,卻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向歐陽飄雪問道:“東邊那座山可否有什麼名字?”
歐陽飄雪見高僧如此一問,於是搖頭說道:“那東邊的山本是極為普通,這古渡鎮的人隻是叫它東山,並未曾真正取名。若是大師有意,還望大師給這山取個名稱。也算是昨日這古渡村之事,對此做個留念,好讓世人謹記懷念。”
聽到歐陽飄雪的這般提議,高僧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所謂的姓名也不過是人間虛華之事,嚐嚐掩蓋了本質。這東山倒也不錯,能讓人從這名字中便知道這山的位置。老衲又何必弄巧成拙,取性命來掩蓋本質呢?”
說完高僧便向歐陽飄雪告辭,然後向著這東山走去。
歐陽飄雪卻見這高僧走的方向不是古靈寺的方向,於是連忙喊道:“大師,那個方向不是去古靈寺的方向,你走錯了,那裏是出不去的!”
然而高僧卻頭也不回,隻是伸出左手,對歐陽飄雪招了找,然後說道:“在回古靈寺之前貧僧還有一事,卻是昨日應允別人的,必須去做到。”
歐陽飄雪聽高僧這麼說,然後回憶昨日之事,向想起來什麼,於是也是點點頭,就這般又轉身進屋了。
隻見古渡鎮的東山之上,這裏處於古渡鎮的東邊,若是在這東山的山頂,卻是能看到遠處的地平線。在古渡鎮看這太陽還是不過露出頭角,可是在這東山看觀看,卻已經是露出大半。這早晨的金色陽光,將金色的光輝散滿大地,昨晚草木之葉上留下來的露珠,也在這金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如同珍珠一般,十分好看。
這東山本就貧瘠,雜草叢生,在山腳還有些人耕種在此,然後這東山之上,卻是再無人耕種,除了雜草樹木,就隻剩下一些石頭了,而這雜草樹木皆是從石頭縫隙中長出來,更有一顆鬆樹掛在一處懸崖中的石頭縫隙中,可見生命之強。
可是在這片貧瘠的東山上,卻在將近山頂處,有一株植物與這上山的植物極其的協調的長在這裏,顯得十分的突兀顯眼,若是稍有心思,便能看到這株植物。
而且這植物高大,長長的株幹,大大的葉子,最顯眼的還是株幹頂上那一盤巨大的花朵。隻見這花朵中間有一個不小的花蕊盤,卻是與尋常的花極其不同,長得仿佛這清晨的驕陽一樣,而且這花朵也正對著這太陽。
卻是在這個早晨,有一個人緩緩走上山頭,正是昨日收服這廣午匕的高僧,隻見他來到這高山上,看到這株植物,隻見之前趙嵩隻說這花開苞,如今卻已經是盛開得如此燦爛了。可是這種花的有心人卻已經離世,想到這裏高僧也是歎了口氣,然後馬上向這向日葵走來。
卻是高僧剛一走上這山頂,就發現這向日葵的不遠處站著兩位少年,高僧定睛一看,然後回想到,這是昨日那古渡村比試中的那兩名少年。
這二人正是司徒晨瀾與齊軒,卻不知道這二人為何這麼早就來到了此處。
司徒晨瀾和齊軒也是見到了高僧,於是走上前來,絲毫不敢怠慢地向高僧行禮問候。
高僧見這司徒晨瀾和齊軒,卻是這般的機靈,於是馬上想到了什麼。隻見方才這司徒晨瀾和齊軒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然後眼睛卻沒有看著這向日葵,而是緊緊的盯著這一條唯一上山的路,所以高僧一出現,就被司徒晨瀾發現了。
高僧想到如此,自然一笑,然後說道:“兩位小施主這麼早就來到這東山的山頂,卻這看花也不假,這等貧僧卻是更占了七分吧。”
司徒晨瀾見高僧一眼識破了自己二人的目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看著高僧說道:“大師,想不到你這麼早就來了,我們也是剛到這裏呢!”
高僧卻是看著這機靈調皮的司徒晨瀾,一臉慈悲笑容,然後慢慢問道:“卻是你們兩這麼起了個大早,搶在貧僧之前來到這裏,可不是沒有一點目的吧?”
當高僧這般問道的時候,司徒晨瀾卻是有一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然後低頭看了看高僧,又轉頭看了看在旁邊同樣不好意思的齊軒。
高僧自然知道這二人心中有什麼小九九,於是說道:“你們倆直說吧,貧僧本事出家之人,而且對少年自是喜愛,就算真有什麼的,我也不會責怪。”
見高僧這般說,司徒晨瀾總算放心了,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道:“我想你昨日答應這趙嵩要來這裏看花,於是我們也想來這裏看看這向日葵……”
“然後順便看看貧僧是不是出家人打了誑語,是否失信沒有來看這向日葵,又怕貧僧來早以至你們錯過了,所以你們這般早早的在此等候了是吧。”當聽到司徒晨瀾這般嘀咕的時候,高僧卻是完全想到了其中心理,於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司徒晨瀾見高僧將自己原本打算完完全全地說了出來,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說:“想不到我們這些人在您看來完全沒有秘密了啊。”
“這倒不是,隻不過是少年心性,本就沒有什麼掩蓋,自然很容易看出來。”高僧卻是搖頭笑道,“不過這少年心性清純如水,這到底好是不好,貧僧卻也不好說。”
司徒晨瀾卻是走向前去說道:“我看那些大人呀,每天那麼多問題,那麼多事情,有什麼話也不說,總喜歡故作神秘,到也是煩死了,想來還是我們好!”
“這個貧僧倒也不敢妄加評論。”高僧看著司徒晨瀾向自己走來,於是伸出手扶著司徒晨瀾,這山間石頭凹凸不平,實在容易絆倒,“隻能說人生閱曆增多,這心性也會有所改變。閱曆越多,經曆的事情也越複雜,所以這心中越複雜,這到底也不能怪他們。”
司徒晨瀾見高僧滿是深刻道理,倒有幾分佩服,然後齊軒也走了過來,司徒晨瀾卻是沒有讓高僧去扶,而是取笑道:“你倒是摔跤了,我便去古渡鎮裏說,你這個快要做丈夫的人,在這東山上摔了個大馬趴,哈哈!”
見司徒晨瀾這般想看自己笑話,齊軒也是佯裝生氣地說道:“這點路我怎麼會摔跤,你也太小看我了,還是收起你那些心思吧。”
然後齊軒輕易的跳過數塊石頭,向高僧這邊走來。
高僧看著這向日葵,心中卻是感慨萬分,然後說道:“這世間一切本無所謂有,也沒有所謂無,自然是說好便是好,說差便是差。隻是世人太過執拗,看不到其中本質,被這紅塵給迷亂了眼睛,嚐嚐去追求一些水中花,鏡中月的東西。”
然而此時司徒晨瀾卻是一眼嚴肅地看著高僧,然後說道:“高僧,我倒是一路遊曆,發現了一些事情,想來你修為如此之高,必然知道,所以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見之前還嬉笑的司徒晨瀾一下子變得這樣的一本正經,高僧也是說道:“小施主有什麼事情要問,這般嚴肅的模樣,倒是與方才判若兩人。”
司徒晨瀾倒也不管高僧後麵那句話,而且問道:“我遊曆這天下,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少,可是如今我卻發現這天下的怪事逐漸增多了,先不說昨日看到的廣午匕這等厲害的魔器也想要在這古渡鎮作亂。曾經我去過許多的地方,也有這妖怪作祟,擾亂人間。然而這卻是今年出現之事。以前我遊曆四方的時候,卻是從未看到過這般多的天災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