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做好飯過來,發現兩個女人眼睛都是紅紅的,好笑哭過了的樣子。不由得開解她們道:“你們兩個不用這麼姐妹情深嘛,難道你們以為這次真的是生離死別啊?放心好了,就算創功門的人找上門來,有我在,定會護得你們周全不會讓他們懂動你們一根毫毛的。”
代雅笑道:“看你得瑟的,到底是誰保護誰啊?你功夫還不如我呢,說大話也不怕自己閃了舌頭。”
薛芊芊亦是笑道:“是啊,我倒是忘記了。不知道是哪個當然被我修理得知剩下在地上喘氣的份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真是好意思啊?”
齊軒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話會同時遭受兩個女人的合力攻訐,況且他們說的也是事實。他不由得訕訕笑道:“我說的是我的態度,我知道我的武藝比起你們來是差了許多,可是我有決心啊。我現在表的是態度,雖說我武功不好,可是我願意用生命保護你們的態度卻是不會變的。”
“你說的是你會用生命保護好帶呀,可沒說我。”在陳勇看來,薛芊芊就是喜歡挑刺,簡直是一個刺頭,不過看她說這話的時候,齊軒還是有些衝動。
他忍不住道:“我說的是你們兩個,雖說我武功不行,我願意用生命來保護你們兩個,而不是一個人。”
一句話說出來,三個人都愣了,齊軒是怕自己這番話代雅會誤會,而薛芊芊早已是誤會了。心中略是有些歡喜道:“他說的是真的麼?我沒聽錯吧。不過,他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代雅則是奇怪,這齊軒怎麼這麼冒失呢。
還是齊軒率先反應過來,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麵,道:“好了,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天大地大,現在啊是吃飯最大。”
三個人按下心事各自不表,兩個女人都幾乎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般同事選擇了保持齊軒。隻剩下齊軒在哪裏不斷招呼的聲音。
“代雅,你多吃點,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可能不會像在醫仙穀這般悠閑了,接下來我們會風餐露宿,餐風飲露,也不知道吃了上頓還有沒有下頓,還要提防創功門的人。你的身體還沒好,多吃點,這樣對你的傷也好得快啊……”
“薛神醫,可惜你隻能哀歎了。我齊軒陳大俠做的飯菜可是舉世無雙的,你現在可要多吃點。我就要走了,以後回來還不知道是哪年那月呢,你最好是現在多吃點,免得想吃的時候沒得吃,那時候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不過,你放心,在廚房中,我還備下了一頓飯菜,留給你晚上吃的。怎麼樣,夠意思吧?”
令齊軒鬱悶的是,無論他怎麼活躍氣氛,兩個女人都沒有吭聲半句,倒是飯量見長。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他的那番話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兩個人隻知道悶頭吃飯,就像是食不言寢不語。
當下三人默默吃下飯,按下不表。
醫仙穀外,路旁的樹林中。
一個身手漢子正在探頭探腦向著醫仙穀的方向探望。
不遠處額密林深處,一群人在悄悄議論。
一個額頭有顆黑痣的,麵相富態的老年漢子道:“李長老,你可調查清楚了,那個賤人和那個小兔崽子真的在這醫仙穀內?”
旁邊一位相比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李長老上前搭話道:“正是,門主,小人在那無名小鎮就追蹤到了那個小兔崽子的痕跡,為避免打草驚蛇,故而這些天我並沒有對醫仙穀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一切專門候著門主大人的到來。”
要是齊軒裕代雅在場的話,一定會第一眼就會認出來,這個領頭的黑痣年老者便是創功門的門主,司空鐵。創功門名義上的主人,實際上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人物。上次沒有碰見他,這一次他卻是親自來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冷著臉道:“一切可準備妥當了?”
“回稟門主,一切皆以準備就緒。四周各處路口皆埋伏有我們的人馬,不求困住他們,隻是報信。二十八隻獵隼白雕早已準備妥當,這次是由飛空峰的齊峰主親自指揮,每次可乘坐二十八人進入醫仙穀。一切就等門主發號施令,我們便可以立即揮兵攻入醫仙穀中。”那名漢子答話的時候畢恭畢敬。
司空鐵笑了:“李長老,你和齊峰主費心了。你們做的很好,假如這次我們能夠抓住那兩個叛徒的話,回去我親自到老祖麵前為你們請功!”
那李長老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道不敢。
旁邊有人早看不下去了,一旁閃過一人道:“門主,我看著醫仙穀不過呢這麼點地方,我們這裏這麼多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更何況都是門中的精英,何不一舉攻入醫仙穀,卻為何要用那飛天之法呢。那方法雖好,若但是卻不甚安全。畜生豈可輕信之,倘若一旦在空中有所閃失的話,恐怕會出師不利啊,更會打草驚蛇啊,與其這樣,不如直接衝進去,諒他們插翅難逃。”
原來那位李長老與齊峰主乃是這次行動的先頭部隊,二人先行,便在四周設下重重埋伏。其中那齊峰主更是想用大雕與獵隼,直接從天上進入醫仙穀。而現下說話的這位便是王長老,他眼紅這二人就要獨吞了這個功勞,所以才想方設法不能讓他們得此擎天之功。
“門主,萬萬不可!”
那李長老急忙出聲道,說完這一聲,他狠狠瞪了這個王峰主。想他與齊峰主二人在這外麵守候了兩天,早已不知了天羅地網,又豈會容忍這家夥破壞。當下便出言阻撓道。
“門主,這醫仙穀地勢甚是古怪,進入穀中的道路隻有一條,兩邊皆是高達數百丈的懸崖峭壁,難以攀登。而進入穀中的這條道路,更是困難重重啊。屬下早已打聽清楚,醫仙穀中有奇門遁甲十六陣,更有無數的機關陷阱啊。這奇門八卦陣在江湖上早已失傳,其威力不容小覷啊。這幾日我也曾派了幾日好手準備在前麵探路的,可是每次進去不出一個時辰便都出來了。”
司空鐵動容道:“為何,難道是他們在陣中碰到了大敵?”
那李長老老老實實道:“這卻不是,隻是那陣法太過於厲害,有通天隻能。我也曾進去打探過,隻見那陣勢無時不刻不再變化當中,剛一進入,便被那無窮無盡的變幻莫測所困住。這才不得已退了出來。若是我們從穀門口強行攻入的話,隻怕縱使有萬餘人馬亦會陷沒啊,還望門主三思。”
那王長老在一旁冷笑道:“莫非是李長老怕死,才尋得這一個好由頭,說著陣勢太厲害。不就是一推破陣法嗎?有什麼難的?”
李長老絲毫不讓步道:“有本事你就去闖一闖,看看我李天雲所言是不是假的。”
“去就去,難道我怕了不成。”王長老很是不以為然,就要動身前往。
“夠了,不要吵了!”司空鐵突然怒斥道。
二人慌忙伏在地上,忙不迭的請罪。
司空鐵緩緩道:“這氣門遁甲術的厲害,我亦是有所耳聞。傳說其中包羅萬象,變幻莫測,莫要小看了這等陣法,威風卻是十分驚人。想當年,老祖亦是誇讚醫仙穀中的奇門遁甲天下無敵,說如果這是一門功法的話,恐怕這天下第一的桂冠就要由他摘取了。”
不過她繼而又憤然擊節道:“這般厲害又如何,我要親自破了這等陣法,要讓它從此在江湖上除名!”
這番話說出來,高下立判。
那位李長老是得意洋洋,看了王長老輕哼了一聲。不過在場的十數名人士全然沒有料到。在這深山中居然還隱藏了一種連老祖都對其交口稱讚的陣法玄術。當下,所有人都打定了注意,一會進去的時候,擒人倒是在其次。可要是能夠哦得到這樣一本秘籍的話,那可是一聲受用無窮的。亦或者抓住穀中的弟子,嚴刑拷打一番,總能夠問出一下門道。
隻是他們有哪裏知道,醫仙穀中弟子總是單傳,隻有一人,再者,陣勢妙處盡在於掌握,全都有曆代穀主親自口頭傳授,又哪裏來的秘籍?
此時,太陽正好西斜,,落日的餘暉使得醫仙穀籠罩在一片金黃色中。
那名李長老大喜道:“門主,機會來了。”
醫仙穀內,齊軒正在與薛芊芊告別道:“薛神醫,我二人一會趁著天黑,將會偷偷溜出去。此時夜色昏暗,真是出去的好時機。隻是我們走了,怕是創功門會找上門來。薛神醫隻要推脫不曾見過我們便是了,免得連累你。”
薛芊芊曬然道:“不就是一個創功門嗎?我還不放在眼中呢,救了便是救了,我薛芊芊從來不說假話,諒他們也不能將我怎麼樣。”
說道這是,薛芊芊突然指著天空道:“你們快看哪,天空中怎麼這麼多的大雕啊,我在這兒住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呢?”
齊軒本來聽她說上一句的時候變相開口,不過聽她說第二句的時候不像是轉移話題,於是也抬頭望天上看去,才看了一眼,便臉色大變。
代雅正好轉過頭來,兩個人相視一眼,滿臉都是凝重之色。
“怎麼了,你們兩個怎麼這幅表情?”薛芊芊好奇道。
齊軒從嘴中蹦出幾個字道:“因為創功門的人已經盡了醫仙穀。”
“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額,你瞎說。不說穀中有奇門八卦陣擋著,就算是他們攻進來,怎麼會悄無聲息,就算是知道,也是我先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額?”
齊軒指著天上的額大雕道:“你看天上的大雕,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薛芊芊將信將疑,將頭往天上看去,道:“除了這些大雕比一般尋常的要大要多的話,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那上麵的黑點是什麼,怎麼每隻大雕的背上都有一個小黑點啊?”薛芊芊的後半句話已經充滿了疑問。
齊軒沒有回答她,倒是代雅在一旁道:“那些黑點就是人,人就坐在那些大雕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就是創功門中的飛空峰弟子所馴養的大雕。”
薛芊芊驚訝道:“什麼,連大雕都可以馴養,人居然能夠在空中和飛翔,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齊軒對她們兩個道:“你們兩個別再猶豫了,我們快走。他們人多勢眾,恐怕我們不是對手啊。”
兩個女人雖說都是陰陽散境界的高手,卻也知道現在事情緊急,都聽從了齊軒的吩咐,趕緊往回走。
“哎呀,不是往回,你們這兩個笨女人,往回就是找死啊。”齊軒急的隻是連連跺腳:“他們既然已經進了穀中,說明他們對穀中的奇門陣法有所顧忌。現在我們隻有到那裏麵去,才能有一線生機呀!”
她們兩個這個恍然大悟,明白過來。當下三個人便施展輕功步法,急急忙忙往那奇門遁甲陣勢中而去。
就在陣勢遙遙在望,忽然從一旁閃出幾個人。其中一個陰森森笑道:“你們幾個哪裏去,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動手起來說我們以多欺少。”
薛芊芊叉著腰罵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到底是誰欺負誰啊,有本事一起上,姑奶奶一個人就把你們給打發了。”
“這樣吧,看你是一個女流之輩,我們不仗著人多欺負人少,隻是我們兩個單打獨鬥,你們這邊其他的人不插手,我們這邊的也不插手,如何?”
薛芊芊大聲應道:“好,就這麼辦,看你姑奶奶我不教訓教訓你就你叫薛芊芊。”
那個人遲疑道:“你姓薛,那麼那個薛神醫是你什麼人?”
“正是本姑奶奶。”薛芊芊傲然道。見那人神情發呆,她很是自豪。
“糊塗,你真是一個糊塗蛋。他現在是想拖住你,你還真以為他們想與你單打獨鬥啊?快解決他們,我們沒有時間了。要是讓他們所有人馬全都過來的話,我們想走就走不掉了。”齊軒真恨不得揪著她的耳朵罵她一聲“蠢豬”,這都看不出來。看來薛芊芊是在醫仙穀中呆的時間太長了,從沒有出去曆練過,空有一聲的本事,又哪裏知道江湖險惡。
薛芊芊聽了齊軒這一何止,心中早已明白了七七八八。她惱羞成怒道:“敢跟本姑奶奶耍心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說罷,袖中小手一翻,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根軟鞭早已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