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婰盈不知為何,開始肅穆的神情變得有些忸怩,眼睛不敢正視這邊。
江立有些納悶,但是也不好問。
合婰盈等過了許久,才吞吐的接著說道:
“那個人就是邪劍劍尊,李玄令!”
李玄令。
江立腦中突然打了一道閃光。
並不是因為他以前聽說過這個名字,恰恰相反,這個名字他根本就沒一點印象。
但是,對名字沒有印象,對這個姓氏卻有印象。
天下間姓李的很多,這個不假;可能讓合婰盈做出如此姿態的姓李的人,眼前就有一個!
——血衣男子,就姓李!
“江大哥,以你的智慧,想必已經猜到了。”
合婰盈看著他,幽幽的說道:
“邪劍劍尊李玄令,就是我的爹爹!”
江立站了起來。
他坐不下去了。
這件事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了,簡直是把他給震傻了。
“那個邪劍劍尊……是你爹?”
江立自己都沒發覺,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也就是說,外麵的……”
他的話被合婰盈接了下去:
“沒錯,那位穿著血色長衫的男子,他就是李玄令,大夏盛極一時的第七王朝滅亡的關鍵,大部分都在他身上。”
然後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沒人說話,因為無論是江立,還是合婰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大哥……你會不會因此怨恨我?”
合婰盈最先打破了靜寂,可憐巴巴的問道。
“怨恨你?為什麼。”
江立一愣。
合婰盈低著臻首,小聲說道:
“你是大夏的子民,而我的爹爹則是千年前間接的滅亡了大夏王朝的人物……”
江立暗道這妮子真可愛,想了想,從地上站起,走了過去,將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頭。
合婰盈一顫,沒有出手反抗。
“千年之前,無論是你我都未出生,我為什麼要因為這種事怨恨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了合婰盈聽的有些想哭。
拿開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江立微笑道:
“而且第七王朝已經滅亡了許久,你不懂帝王之術,即使大夏千年之前再強盛,再不可一世,那也是千年之前的事了,現在的皇帝雖然可以拿此吹噓,自勉,卻絕對不會容忍有人真的去崇拜‘天君’周世涼。”
他笑著說道:
“大夏的子民所敬仰,效忠的,隻能是現在的皇帝本人!我也不是愚忠之人……這種事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放心吧,我絕不會因此怪你。”
“江大哥,謝謝你。”
合婰盈低低的呢喃道。
“對了,這件事說完了,你剛才要講的那個危險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江立低聲問道。
“江大哥,我爹爹是不是給了你一塊烏牌?”
合婰盈睜大漂亮的眼睛看著他。
“是,在這裏。”
江立將那個長形烏牌拿了出來。
“果然是這個東西。”
合婰盈看著這塊牌子,目光有些複雜:
“我剛才說第七王朝的覆滅,我爹爹的原因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