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了?”
宗新元看著江立從一個岩石構成的巨人中走出,那種禁製他見過,應該是類似須彌空間一類的法寶,若是平時這類物品算是十分珍貴,可是擺在這裏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這三日來,他一直就這麼坐在湖水上方,不知道是在靜思還是修煉,至少江立完全看不出來。
“宗兄,這些天來一直讓你在湖水上枯燥打坐,實在是汗顏。不曉得耽誤了你多少進境。”
江立走過來說道,麵上帶著歉意。
“區區三日而已。”
宗新元一臉不放在心上的表情,道:
“境界這東西,越往後越玄奧,隻是一點簡單的道理,有時就要想上月餘,三天的時間根本就不算修煉,所以你就不必太過在意了。”
這三天之中,江立盡心盡力的給合婰盈療傷,期間會抽出一段時間來和宗新元打招呼,不過卻不深談。
不過今天,他主動改變了做法,和對方攀談起來。
“宗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可有時間?”
江立低聲問道。
宗新元麵色溫和的回答:
“江兄弟,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何分彼此?況且我早就講了,我在這裏乃是聽從李前輩的吩咐等你,哪怕你趕我走,我也不敢走的。所以你有什麼盡管問,就衝你那一句宗兄的份上,我也是知無不答。”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立頓了下,問道:
“關於這塊牌子……我想知道它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說著,他拿出了那一塊李玄令扔給他的烏牌。
宗新元一愣:
“你不知道?”
江立心道那位邪劍劍尊一句話都懶得多說,我怎麼知道?也根本不敢隨便問啊。
其實他本來可以去問白衣人的,對方未必不會告訴他。
但是李玄令在旁,恐怕會覺得自己對治療合婰盈的事情不上心,反倒去想一些雜事,所以也沒有真的問出口。
今天合婰盈的傷勢已經穩定,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給我這塊牌子的前輩並沒有告訴我這是做什麼用的。因此還請宗兄能夠解惑。”
江立不好意思的道。
“這可就有點棘手了。”
宗新元一副沉思的模樣,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過了一會,他開口道:
“這塊牌子本身並沒有什麼意義……不過,如果拿著這塊牌子到了某個地方,就會得到一次參加選拔的機會。”
說到這裏,他有些苦笑的說道:
“其實這個機會也並不是那麼炙手可熱,對一般人來說,怕是還有些麻煩,所以除了真正有實力和自信的人外,很少有人自願參加,都是宗門或是家族派人來,當然,江兄弟既然是李前輩推薦的,手續方麵自然沒有問題,隻是你就這麼去了的話……”
選拔?機會?
江立有些發懵:
他不久以後還要去參加天玄山的複賽,怎麼這位邪劍劍尊偏偏給自己找了這麼一份差事?
白衣人為什麼也不幫自己解釋一二?
“請問宗兄,這個選拔是……”
江立試探的問。
宗新元從湖麵上“站”了起來,飛身來到了岸邊,身法看上去一點也不快,但是江立知道,如果他剛才想要自己的命,現在自己就絕對不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因為他的行動,少了一段“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