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來,和祖母一起坐。”太後一見到若璃便親切地拉起她的手坐到馬車裏,
“今日的圍場比武人多眼雜,你初次見到一些人,可能會犯不少錯誤,祖母將這枚紫鳳玉佩賜給你,有了它,遇到皇上隻需微微福身,其餘人都不必行禮。這是始帝所賜,皇後可想的緊呢!”
“璃兒謝過祖母。”若璃嫣然一笑,不知如何麵對太後,如若太後知道自己接近她,為的就是這枚紫鳳玉佩,不知會如何。從此目的已經達到,太後對自己如何也非常清楚,該是拿真心相對的時候了吧。
漫長的路途後,終於到了圍場。
黃沙在場上翻起,若璃眯起雙眼,看台上坐著皇帝,皇後,和諸位皇子,臉上皆是盈盈笑意。唯有千陌一人冷眼看著場上,華服裹嬌軀,金釵挽青絲,雙眼顧盼之間,具有傾國傾城之色,身上散發著一種冷豔與幹練的氣息,隻有自小就生活在皇宮才會有這種氣質。
“千陌這丫頭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太後搖了搖頭,忽然話音一轉,“璃兒,十四年前的舊事——軒兒,有沒有告訴你?”在太後銳利的目光下,若璃隻得點了點頭。太後笑了笑,頓了頓,道:“你知道一些,也好。軒兒的真名叫白希晨,軒是他父皇的名字,這是為了提醒他別忘了仇恨。待他登上皇位,軒這個字也該入土為安了。”太後歎了一口氣,正色道,“哀家擔心今日事情有變,才告訴你這些,要懂得隨機應變。”
“是。”若璃扶著太後走上看台,隻見皇帝微笑道:“人都來齊了,朕要宣布一件事情。”
迎著眾人的目光,皇帝麵不改色心不跳,“朕的五兒子,也就是五皇子回宮來了。當年,前皇貴妃為朕產下五皇子,國師看相說他必須隱匿身份在民間十八年,如今十八年已滿,朕將他接入皇宮。”語畢,一個修長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若璃吃了一驚,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波動,那個人是——蘇天叢。
“參見父皇。”蘇天叢,不,應該是白徹風走上看台,臉上神色十分沉穩。
“風兒啊,為父虧欠你太多啊!”皇帝拉住白徹風,此時的他不像一個皇帝,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眾皇子的臉上都浮現出幾絲妒色,唯有白希晨笑著品著杯中的茶——他,早已心知肚明吧,怪不得太後說他的心思高深莫測,無人可以猜透。而另一個人便是癡傻的四皇子,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點心,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父皇別往心裏去,這些年孩兒過的很好。今天既是圍場比武,就讓孩兒先和各位兄弟比試比試——太子殿下,請了。”白徹風早已迫不及待,直接挑明了目的。
“請了,五哥。”白希晨依然微笑著,掩飾去眼底的淩厲,“還望五哥手下留情。”他仍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若璃的心底卻莫名地產生幾絲恐慌,人們都說女人是動物,但願這隻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