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圍場內,白徹風一臉的嚴肅,目光緊緊追隨著白希晨,白希晨永遠是一種慵懶的神態,隻是目光冰冷地看著白徹風。
一黑一白的身影交錯起來,看不清二人的動作,隻見刀光劍影跳動。隱隱的黑氣映入眼簾,若璃微微挑眉,看著場內黑衣的白徹風,掌心有一團黑氣,看來這兩個月他一直在研究邪門歪道,這“寒冰毒”是傷不了白希晨分毫的,易水劍法的精深可由別人參透?除非——他受了內傷。
白希晨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一招一式雖仍是行雲流水,卻顯體力不支,白徹風也收起了掌風,負手而立,身上的數道傷痕顯出他的狼狽,可他卻絲毫不在意,隻是冷哼一聲:“不愧是白希晨,身負內傷又中了這‘寒冰毒’竟能傷到我數十劍,隻可惜氣力不足,傷不到性命啊!我到有些佩服你,若是其他人,哪怕是武林的頂尖高手,單這內傷就夠他死十回八回了。”
若璃心中一驚,雙眼死死地盯住場內的兩人,白希晨受了內傷?難不成……身體猛然一震:“雪兒——”
“太子妃。”雪兒捕捉到若璃眼中的慌亂,頓感事情不妙,“怎麼了?”
“上次我走火入魔——”若璃盡量平靜的壓低聲音,緊盯著雪兒的臉,希望有一絲僥幸,隻怕一絲也好,一絲就滿足了。
“是太子。”雪兒吐出這三個字,對若璃來說卻如五雷轟頂,她頓感渾身無力,腿一軟倒在座椅上,眼神空洞迷離,而臉上也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白希晨,你是白癡嗎?為什麼要將內傷轉移到你自己身上,易水劍固然厲害,可是寒潭劍的最高境界豈是那麼容易控製的?
“太子妃。”雪兒跟隨了若璃十年,第一次看到若璃這個樣子那雙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睛竟然變得如此黯然,空洞,那般無助的身軀讓人感到陌生,小姐一直就像一棵大樹,從來都不會倒,讓人忘記她隻是一個少女,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六皇嫂,你——”千陌麵帶憂色,呆呆的看著若璃,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場內,白希晨一手扶劍,支撐著快要倒下的身軀,一隻膝蓋抵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
“怎麼樣?白希晨,沒想到你還有今天吧,素聞你是百毒不侵之身,才趁你內傷發之際尋來這唯一可以克你的千年寒毒,我可廢了不少氣力呢。六弟,五哥我待你可不薄啊!”白徹風的臉上全是得逞的笑意,“怎麼?在罵我卑鄙還是在罵我無恥啊?”
“沒有。”白希晨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身上縱容有千萬般痛苦,那張臉上卻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隻是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