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賤噠噠的 king(1 / 2)

季蘇站在唐輕雲麵前,矜冷的美眸此刻黯淡無光,她就這樣直視著屍體,強忍住了殺人的怒意。

她清冷而帶著隨意的聲音,在臥室裏響起:“她死了,你自己動手下去陪她,還是我幫你動手。”

章濤沒有說話,一步步走向昏倒的中年男子麵前。

手裏拿著剛才男人劃傷他胳膊的切割刀,笑著將刀子插入中年男人的心髒。

寂靜的屋內,清晰的聽見刀子插入肉中的聲音,“哢滋哢滋”像用刀在切西瓜似的,一刀下去紅湯流淌,別管什麼顏色的瓜皮,裏麵都是鮮紅的果肉,人也一樣,別管什麼顏色的膚色,裏麵都是鮮紅的血肉。

“噗···”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嘴角溢出鮮血,渾身抽搐。

章濤臉上一直帶著笑,手裏中的刀子抵在男人大腹便便的肚皮上,手法熟練的劃開肚子,惡臭的血腥味讓季蘇皺眉。

“我希望,你殺了我。”

季蘇用白色被單蓋上輕雲的身體,拎起地上的旅行包往外走,道:

“我改變主意了,殺你這樣的人,隻會弄髒自己的手,謝謝你的生物解剖課,令我受益匪淺,要死自己殺自己吧!”

季蘇離開臥室的刹那間,章濤將刀子插入自己的喉嚨處,眼神死死的凝望白色被單,嘴角勾起一抹最真實的笑,闔上眼眸。

她不換不忙做電梯下樓,坐在車內,聽見不遠處的警笛聲,扯掉脖子上的變聲器,語氣低落的說:“人民幣,放火吧!”

“大哥,你下來的時候,我便已經放火了。”

季蘇從車裏望向12樓,熊熊大火熊熊烈火如展翅而飛的鳳凰,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微風拂過火勢更加猛烈,那赤焰的火光仿佛是得到自由的靈魂,洗脫沉重的枷鎖,隨風而去。

*

“幣幣,去下一個目標家。”

“好。”

季蘇坐在駕駛座上,目光極其平靜,可蒼白的麵容卻暴露出她的脆弱,短短幾個小時,前世的朋友和今生的夥伴,都是因自己而死。

她自顧自的開口,仿佛是自己和自己說話,“我經常覺得人生明明還很長,但卻像走到了盡頭一樣,天空是灰色的,世界像個活地獄,每天都想結束生命。有一種病叫絕望,有一種死叫解脫,可我不願解脫,便要日日忍受絕望。”

季蘇語氣停頓一下,轉頭看向窗外,看著漸漸升起的黎明,語氣極輕的說:

“生如夏花般燦爛,死如秋葉般靜美,也許這才是我不願平庸死去的原因。”

黎明不隻是東升,它所包含的意思有誰能懂多少,而我呢,隻讀懂了它的一小部分,黎明有時並不代表著死亡,有時也代表著希望。

聞言,人民幣思索再三,聲音如孩童般稚嫩,語氣清歡的說:

“大哥,唐輕雲的死和你無關,她是因章濤而死,你別一副白蓮花搭配玻璃心的作死模樣,打起精神來!”

“你上輩子孤獨絕望,可現在你有家人,有愛人,最重要的還有本大神給你撐腰,我可比男人靠譜多了,不變心會賺錢,不作死脾氣好。”

季蘇笑了笑,沒在說話。

歲月的流逝,曆史的變遷,生命在誕生、成長、繁衍、死亡,都是由弱到強,漸漸展開,死亡她見過很多次,卻仍不願有人因她而死,既然不願那就變強,規矩是無能之人定下的約束,唯有打破禁錮,才能肆意而生。

*

別墅區,君慕寒坐在沙發上,黑色襯衫微微敞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雙腿疊加,佩戴黑色手套的手指,正在擺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