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雲望舒的身體要比她自己想的還要差,更別說其他人了。
不過東陵宸自然是不知道實情的,送去的信件上說的是抱病是假,在府中好好計劃各項事宜是真。
那封信還是自己用僅有的一點力氣寫的,筆跡與平日無差,也命令過雲衛死守消息了,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雲望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從小到大又不是沒有生過病,現在這一心想見到東曜的心情是怎麼回事啊!
明天就是中秋夜宴了,左相的病,也該好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雲望舒喝了藥便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隻可惜睡不著,腦海中有太多的事情,仿佛一根一根的絲線牽繞著自己的神經。
這時候就會分外想念東曜的手,很大,很溫暖,他能在自己掉入冰冷的深淵之時把自己拉起來,他是整個人生的溫暖。
“流光,睡了嗎?”
雲望舒猛的睜開眼睛!這不是幻聽!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風塵仆仆,但是雙眼光芒逼人。嘴角還是邪魅的笑,眼角卻滿是柔情。
“看到我,就算不是驚喜,也不要一副驚嚇的表情吧?”東陵宸已經走到床邊了,臉上盡是委屈。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良久,雲望舒才幹巴巴的問出這一句。
東陵宸坐到床沿上,一把把雲望舒摟在懷裏,他比雲望舒高很多,頭可以輕易的放在雲望舒的發頂上,聞到隻屬於雲望舒的藥香,滿足的蹭了蹭,然後又移到雲望舒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有點惡狠狠的道:“想死我了,小東西!”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叫,雲望舒心裏有些羞澀、有點甜,東陵宸似乎很想把她摟的緊緊的,胳膊上的肌肉繃得很緊。但是他卻沒有,是怕傷到自己吧?就這麼想著,雲望舒在溫暖的懷抱中,進入了夢鄉。
聽到懷中緩和的呼吸聲,東陵宸低下頭一看,流光居然睡著了?!見到自己,都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嗎?小沒良心的,自己都快在路上累死了……
東陵宸眼中的顏色一深,那自己要不要拿點報酬?
把雲望舒輕輕平放在床上,東陵宸仔仔細細的端詳雲望舒的眉眼,自己不是沒有這樣看過,但是一個月不見,流光更加瘦的厲害了。
一張臉似乎更加精致,但也更加脆弱。她和自己同樣都有一雙鳳眼,她的睫毛很長很密,有一次在流光處理事情的時候,自己偷偷捂住流光的眼睛,他眨眼的時候,睫毛劃過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自己差點失控。
流光的鼻梁很高,卻也依舊不失精巧,唇色淡淡的,想到自己當初在大街上親吻了一下這裏,啊,真的是開心的心髒都要破了。
流光,流光,流光,這一個將近月,二十七個難眠之夜,都是靠著念著你的名字度過的。
先是光滑的額頭,再緩緩往下,每一個吻都是極致的愛意、思念,最後停留在了雲望舒的唇間。不再是上一次的一觸即分,而是噙住嬌嫩的唇瓣,非常有耐心的一點點深入,舌頭劃過雲望舒的貝齒,卻也隻到這裏。怕驚醒雲望舒,最後,東陵宸還是依依不舍的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