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東西已經拿到了。”四個雲衛之一給雲望舒遞上了五本厚厚的賬冊。
看到這些賬冊,很多人心裏都浮現出兩個字:完了。
雲望舒沒有接過賬本,而是道:“你們可曾受傷?”
“多謝少主關懷,都是輕傷。”雲望舒訓練出來的雲衛說話也大多是冷冷的,不過在雲望舒關心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語氣也會不由自主的變軟。
雲望舒接過賬本,看著雲衛手上細微的傷口皺了皺眉,吩咐道:“雲十二,下去幫他們包紮傷口。”
“是!”一向說話最是風趣幽默的雲十二,現在滿臉的心疼和冷意。
傷了他的兄弟的人,要是一會問了還有活口,必不輕饒!
那些官員們一直跪著,有不少年老的已經扛不住,倒在了地上。
雲望舒低頭,微笑:“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之後若是有什麼問題,會一個一個,一個一個的,找你們問話。”
話畢,雲望舒和東陵宸,以及被雲衛扶著站起來的張思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正廳。
“公子,公子!”張思遠臉色還是剛剛被嚇著的煞白,不過聲音卻十分的洪亮。
雲望舒腳步不停,頭也不回:“怎麼了?”
“公子現在讓他們離開,有人會不會趁機逃走?”張思遠是想提醒雲望舒。
雲望舒似乎是輕笑了一下,繼而道:“他們要是有人逃了,倒是省了流光查賬的麻煩。放心吧,你現在路都走不穩了,還是好好想想你今後該怎麼辦吧。”
“公子這是何意?”張思遠不解,他不是應該繼續在封州任職嗎?
雲望舒在前麵笑而不語,東陵宸較之剛才語氣稍微好了一些:“流光是覺的你待在這裏隻是做個州府太屈才,你看臨安有什麼你想要的職位嗎?”
“啊,這個……”張思遠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事情一般不是都應該是帝王來下令嗎?怎麼還有讓臣子自己選的。
“自己好好想想吧,還有,這幾日雲衛會貼身保護你,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不然的話在流光查完帳之前就死了,那可真的就不用選了。”
張思遠有些不知所措的應了一聲是,陛下,您真的是在關心臣下,是吧?
等到走到一個挺別致的小院子的時候,張思遠便站定,對雲望舒和東陵宸道:“公子,陛下,到了,這就是臣為您二位準備的房間了。”
“張思遠,所以朕一直覺得你很有潛力。”東陵宸對隻準備了一個院子的事情很滿意。
張思遠幹笑了兩聲,若是陛下知道裏麵有兩個房間,不知道還會這麼誇我嗎?
算了還是趕緊溜吧:“那,臣告退。”
“去吧。”東陵宸的心情很好。
雲望舒也對著張思遠點了點頭。
張思遠和扶著他的兩個雲衛一起離開了,不過他現在心中對未來的道路,已經能夠看的更加清楚。
“流光是怎麼認識張思遠的?”東陵宸理所當然的和雲望舒進了一個屋子,沒有存在張思遠所擔心的事情。
雲望舒看了看房子的構造,道:“四年前,是流光臨時任命他為封州州府,沒想到四年過去了,他做的程度已經超出了流光的預期。”
“原來是這樣……”東陵宸摸著下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噢,對了,昨日流光已經給臨安那邊送達了一切安好的消息,你不必擔心那邊的事情了。”
東陵宸露出一抹笑容道:“這些事情我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擔心過,流光一直都處理的很好不是嗎?”
雲望舒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天生的勞碌命……
“你休息一下吧。”雲望舒坐在屋子一邊的書桌上,一邊看著賬冊,一邊對東陵宸道。
東陵宸看了一眼在屋子另外一邊的床,真的是打心底拒絕,可是現在他的身體的確是需要休息了,這時候還是好好聽從大夫的話吧。
東陵宸聽話的去午睡,雲望舒低頭看著賬本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微笑。
不過,這點微笑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
封州,的確是太亂了。
作為大瑜在海邊的邊境,封州以出產海鮮和珍珠珊瑚作為主要的經濟來源。可是這幾年,封州底下的所有基本官員居然聯合起來,謊報百姓們所上交的稅賦,有的地方還私自增加賦稅,謀取私利。
之所以多年以來朝廷都沒有管理,一個原因是這些官員們把握著一個度,不會太過分的向百姓賦稅,因而也不會出現因為繳納稅而吃不上飯的情況出現,百姓們的怨言不算太高。
還有一個,就是他們太會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