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的老師,也就是你的爸爸,已經……走了。”曾晨有些猶豫地說道。
“哦,是去學校了嗎?怪不得半天沒回來呢,是讓你給我送信的嗎?”雪兒明顯有些不悅地說道。
看著雪兒有些落寞的神色,曾晨更不忍把真相告訴她了。隻能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
“曾晨,你沒吃飯吧,我去幫你做點。隻是可惜,沒有油鹽,你隻能吃幹飯了。”
雪兒摸索著準備去廚房做飯,曾晨連忙攔住了她。
“雪兒,還是我去做飯吧,還有你父親已經讓我代買了油和鹽,並給你帶了點零食。”
說著,他把零食包塞進了雪兒的手裏,轉身去了廚房。雪兒有些愣在那裏,摸著零食包,甜甜地笑了。
曾晨來到廚房,有些心酸地看著鍋裏,鍋裏隻剩下不到兩碗的米飯。米缸已經空了,桌子上隻有一些清洗和挑選過的爛菜。這就是全部可吃的東西了。
可以預見,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過了今天,雪兒將開始挨餓,最後無法生存。
他把從小賣部搶來的東西,精心做了份雞蛋麵,還放了兩個火腿。
當他端到雪兒的麵前的時候,雪兒嬌小的鼻子隻嗅,肚子發出了嘰嘰咕咕的聲響,看樣子是真餓了。
“快吃吧!”曾晨笑道。
雪兒聽後,也不再客氣,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很快就碗見底了,曾晨又幫她盛了了一碗,這才吃飽,打了一個飽嗝,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
“雪兒,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對於雪兒,他有很多的疑問。
“還不是因為我的眼睛……”雪兒有些難過,但還是娓娓向曾晨道來。
原來,雪兒是先天性失明,還在繈褓裏的時候,就被狠心的父母丟在了路邊,最後被王老班撿拾回去撫養,並為了能治好她的病,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為了此,王老班的妻子還和他離了婚。但王老班依然把雪兒視如己出,全身心地關愛著她,隻要哪裏有眼科的專家,他都帶著她去看病,總希望著有一天她能夠看到這美麗的世界。
就在兩個月前,王老班聽說天安市來了一個外國的著名的眼科專家,他興奮地帶著雪兒前來就醫。但專家說要好幾個療程才能有效果,時間很長,他們住不起病房,就租住在這裏。
白天一早,王老班坐車回廣陵上班,晚上很晚回到這裏,幫雪兒做飯,上藥。假期的時候,就帶著雪兒去醫院複查。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父親最近已經好幾天不上班了,一直在這裏陪著她,雖然這讓她很開心,但心裏又不免有些擔憂。
曾晨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那就是異類的襲擊,導致政府以為是瘟疫的爆發,派軍隊已經圍困住了這裏,不允許這裏任何人出去了,而王老班同樣也被關在了這個城內。
隻是王老班怕雪兒害怕和擔心,所以並沒有告訴她實情。
說完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仿佛預示著危險的降臨。
“曾晨,你今天能不能在這裏陪我?我父親下午才走,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我有點害怕!”
就在這時,雪兒突然有些忸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