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離河還是有點近,濕氣有些重。
鳳長歌將向宴生背起,來到離河遠點的樹下。
她摘來些樹葉,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向宴生做了一個簡易的枕頭。
等著一切都完成,想起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用靈力將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同時烘幹。
等衣服變回原來的幹爽,她才如釋負重地坐在地上,長歎了一口氣。
秋風越過山嵐,吹得青絲飛舞,拂過臉頰很是舒服。
有鳥鳴清脆動聽。
鳳長歌低下頭,注視著向宴生的臉上戴著的鬼麵具,開始猜測向宴生雙腿究竟是如何成白骨的?
天界中,從不缺妖與魔。
千萬年前,蚩尤引戰亂時,引領打量妖魔入侵天界。雖然被鎮-壓下來,但是仍有大批妖魔潛伏在天界中。好好的腿成森森白骨,除了歪門邪道有這個本事,一般仙法根本沒有這個傷害。
鳳長歌忽得想起,解臨雅曾有兩次告訴過她,向宴生現在麵具下的臉,麵目全非。莫非,他的臉……
她不敢往下去想,若真是那樣的話,那他是怎麼熬過那來的?
注視著向宴生臉上的鬼麵具,在無極長宮的時候,兩人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獨處。雖然自己猜測會是一張白骨,可是,還要確認下才放心。
現在,向宴生暈了過去,又是二人獨處,錯過了這次,可能就沒有下一次。她要看看,向宴生麵具下的臉,是否如解臨雅說的麵目全非,是否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
伸出纖細的手,慢慢地靠近向宴生麵具下的臉,就在手快要碰到麵具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向宴生睜開眼,冰冷的雙眸看著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冷冷地啟聲問:“那夜來本尊齋月閣的人,就是你嗎?”
他這舉動將鳳長歌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隻是,他的問話……
難道,他早就發現她就是那夜去齋月閣找他打架的人不成?那麼這次要求來天王堡,是來監視她的?
想到這點,她眸色一沉,那夜去齋月閣找向宴生,她是遮了眼換了聲音的,向宴生根本不可能認出她來。但向宴生這下問她,鳳長歌真不知自己那點露了馬腳,引來他的懷疑,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向宴生果真是聰明地讓人害怕。
“宮主你說什麼,弟子不懂。”她做出茫然不解的表情,向宴生發現了她又如何,隻要裝傻不承認,他也拿自己沒辦法。
“剛掉進河中時,你施法出來的靈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究竟是誰?”問著,向宴生抓住她的手力道不由地加重幾分。
鳳長歌望著他眼中的憤怒,也不知為何,心中特別想笑,她反問:“既然宮主不信弟子的話,那你覺得弟子是誰?”
“鳳長歌。”
她笑了,“宮主,弟子雖然叫長歌,但非鳳長歌,何況,鳳長歌是你無極長宮的人。你也該見過鳳長歌的樣子,你覺得鳳長歌與弟子的容貌長得相似嗎?再說,鳳長歌少說現在也有五千多歲,弟子不過才七百歲,這年齡差那麼多。宮主懷疑弟子是鳳長歌,未免有些太過武斷。”
她的話,讓向宴生的眼裏有了一絲的遲疑。
雖然遲疑,但是,向宴生抓著她的手依舊不放,可見他心中依舊有不信任。
鳳長歌忽得想到,解臨雅還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向宴生失了所有關於你的記憶。
她一直都沒有機會去證實這句話,今天趁有這個機會,不如將一切都問個清楚。
“宮主,弟子聽說,你失了所有關於鳳長歌的記憶。”
她小心翼翼地問,話剛問出,向宴生的眼裏迸發出了憤怒和驚訝。
“你聽誰說的?”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幾乎快捏斷她的手腕。
鳳長歌吃痛,眉宇一皺,“宮主,你能先放開弟子的手嗎?放開手之後,咱們有話好好談。”
若是平時,向宴生定不會輕易去聽一個全身都是疑問的人的話,隻是望見她的眉宇緊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心中有一絲的不忍,隨了她的意將手放開。
手離開囚困,鳳長歌轉動了手腕,除了有些痛並無大礙。
忽得,她眼裏閃過精光,伸手上去試圖掐住向宴生的脖子。
豈料,反應極好的向宴生擋住了她的攻擊。
兩人拳掌來往,你擊我擋,你進我退,打得不分上下。
隻是小小的過招,鳳長歌心中雀喜起來,這就是向宴生,一直以來都在她之上的向宴生,與他過招,心情真是暢快無比。
但,他的招式慢了,比起以前,現在弱了不少,難不成是因為雙腿已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