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神亂想之時,向宴生趁機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鳳長歌倒退幾步,一口鮮血險些噴出,向宴生的力道很足,不留一點餘力,若是常人定已經被他一掌打暈過去,可是,她比常人強些,強忍住那口鮮血。
“你是誰?究竟想做什麼?”向宴生憤怒問道。
她痞氣一笑,“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說罷,她再次欺身上去。
向宴生已坐了起來,再次與她打起來。隻是沒有雙腿的原因,他漸漸地處於劣勢。
最後,一個不留神,被鳳長歌點住穴位,身體動彈不得。
正試圖用靈力突破被點住的穴位,她卻有先見之明,封住他的穴位之後,繼而地封住他的靈力穴。
提不出靈力,又動彈不得,向宴生隻能氣惱地看著她。
封住他的穴位後,鳳長歌未消停,從腰間掏出小匕首,在向宴生的右手掌心劃出一道傷口,再將自己的右手掌心劃傷。
她將向宴生劃傷的右掌與自己的右掌重合在一起,粉唇快速地念著聽不懂的法令。
向宴生聽到她說念的法令,一震。
“你敢與本尊立下生死咒?!”他憤怒道。
鳳長歌紋絲不動閉目繼續念著法令。
向宴生氣惱極了但動不得,他隻能通過自己的雙眸表達自己的憤怒。
他低估鳳長歌了,本以為以他的能力,定能輕易地製服鳳長歌,沒想到,反倒讓鳳長歌輕易地製服他。
她究竟是誰?年紀輕輕能力卻在自己之上,天界若有這麼厲害的人,應該早就有人傳出來才對。
等鳳長歌將生死咒完成,她放開向宴生的手,兩人手上的傷口都已經消失,隻是在掌心中有一道紅線。
她解開向宴生身上的穴位,能動的向宴生,坐了起來,氣惱地看著她。
鳳長歌微微一笑,舉起自己的右手道:“宮主,生死咒已下好,你可不能殺我,否則你也會死。”
生死咒是一種與人共享生命的咒令,若施咒的人死,那麼被施咒的人也會死。當然,被施咒的人死了,施咒的人一樣也會死。
向宴生看到她右掌的掌心除了有一條紅線,掌心處還有一朵紅菱花,隻是望著她的笑臉,心中氣惱極了,道:“你隻有十年壽命!”
“我知道。”
“那你要本尊跟你一起去死?!”向宴生怒道。
鳳長歌看著手中的紅菱花,輕輕笑道:“我不會讓你和我一起死的,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解開咒令。”
生死咒隻有下咒的人可解。
她想留在向宴生的身邊,就必須要有個契機。
但按照剛才的對話,向宴生對她已有懷疑,日後要是想靠近他的身邊,想必很難。她才這樣鋌而走險,與向宴生立下生死咒。
有了這個生死咒,就有了留在他身邊的契機。
“宮主,咱們現在既然是生死咒關係的人,你向師父把我討到你的身邊如何?這樣,我好看著你,你也好看著我,咱們相互照顧,不至於死的時候都死得莫名其妙。”她微笑甜甜地問道。
向宴生不答,氣惱地將頭撇向一邊。
他討厭被人設計,更討厭被人威脅,而鳳長歌正好犯了這兩點他所討厭的。
既然都做盡他討厭的事,鳳長歌也不在乎再做多兩件。
伸出手,去解他係在腦後的繩子。
啪!
向宴生打開她伸過來的手,氣惱問:“你還想做什麼?”
“宮主,你我現在生死與共,是不是該坦誠麵對?你這麵具下的臉,怎麼說也要給我看看才對。”
向宴生氣惱地看向她,不生氣地將頭轉過去,不說話。
這不說話,就代表是默認了。
鳳長歌伸手去解開他係在腦後麵具的繩子,等繩子解開後,她緩緩地將麵具拿下,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右臉,沒有一絲的改變依舊是那樣地勾人心弦。
見到熟悉的側臉,她暗自鬆了口氣,這臉明明還是好好的,解臨雅為何說他麵目全非?
她移動身形,與向宴生正麵對視,望見他的左臉的時候,她一震,手中的麵具掉落在地。
她雙手忍不住地顫抖起來,眼中淚光一湧,給強自忍了下去。
白骨!
他的左臉居然與雙腿一樣是森森白骨!
右臉是她所熟悉的模樣,但是左臉,除了那顆在眼眶中轉動的眼珠子,其他的都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