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武康氣惱地看著鳳重歌,“老堡主真是瞎了眼才把堡主的位置傳給你,才不過是第一天當堡主就懂得用堡主的身份壓老夫了!”
“葉長老,不是本堡主拿堡主的身份壓你,隻是你太倚老賣老。長老的職責是輔助堡主,並不是對堡主的事指手畫腳,幹涉過多。父親討厭長歌又如何?長歌身上流著終歸是鳳家的血。何況,她是無極長宮向宴生之徒,又是天界第一女戰神,將她葬在鳳家祖墓是鳳家的榮幸。”
“罷了!罷了!罷了!既然新堡主執意要那麼做,那就由你算了!這事,老夫不管!”葉武康氣憤地甩門而出。
沒了葉武康的屋子頓時變得安靜許多。
鳳重歌看向其他的幾位長老,問:“幾位長老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沒有。”幾位長老道。
連葉武康這樣的老長老都勸不動鳳重歌,他們這些地位較低的長老還怎麼去勸。
“既然沒有,那就退下去吧。”鳳重歌疲憊地揉了揉額頭。
幾位長老聽聞,急忙走出去。
出去之後,他們見到並沒走遠的葉武康,連忙跟了上去。
“葉長老請等等。”有人喊道,葉武康停下腳步,看向他們。
“幾位長老找老夫有事嗎?”
“葉長老,堡主這麼一意孤行可不行,若她這樣,咱們以後這些做長老的,在照陽堡還有什麼地位?”其中一位長老說道。
葉武康聽了,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拳頭。
“那就將她從堡主的位置拉下來。”
“可是,老堡主膝下就她一個女兒,要是將她從堡主的位置上拉下來,那堡主的位置就無接替的人。”
葉武康狡黠一笑,眼裏露著精光看著其他幾人,“朱雀已讓姓鳳的管理太久,是時候該換人了,幾位長老有沒有意願換個姓的堡主?”
“這?”幾人猶豫地看了看對方。照陽堡從建立起來就一直是由姓鳳的管理,若換姓朱雀一族中怕是沒人會服。
“老堡主在的時候,都對我們幾人恭恭敬敬,不管什麼事都與我們交談。可是你們看,鳳重歌才第一天當堡主,就這麼給臉色我們看,我們日後的日子還會好嗎?幾位長老可放心,若老夫當上堡主的話,定會善待你們。”
幾人還是猶豫。
葉武康走過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幾位長老可以先回去好好想想,隻是,要是誰敢講剛才的話告訴鳳重歌,老夫就算是死也會拉你們下來墊背的。”
道完,葉武康便大搖大擺地離去。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叫住葉武康,否則怎會惹得自己的地位這麼尷尬,要知道葉武康在照陽堡的靈力隻比鳳傳英低而已。
天空有烏雲飄來,風有些急,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現在的照陽堡,很是亂。
幾位長老走後,鳳重歌一直坐在座位上,閉目扶額。
叩叩——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來人是照陽堡的管家潼石,他手中捧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走了進來。
“堡主,你吩咐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鳳重歌點了點頭,“放這。”
她手指敲在桌麵上,潼石將盒子放在桌麵上。
“赤嵐呢?”
“赤嵐給向宮主他們送請柬去了。”
鳳重歌輕輕頜首,“等赤嵐回來之後,讓他帶些人把那幾個長老都殺了。不,將他們全家都滅口了。”
鳳重歌這話,任誰聽都覺得悚人。
潼石聽聞,麵色不改地點頭,道:“是。”
“出去吧。”
潼石應是,恭敬退去。
待潼石離開一會後,鳳重歌站了起來,拿著潼石帶來的長方形盒子出了門。
她往左側走,一路走著,直往祖先堂走去。
來到祖先堂。
祖先堂一如既往地點著九十九支蠟燭。
鳳重歌走進放著眾多牌位的架子後。她掀起紅布,腳支在地麵有節奏地點了三下。
轟隆一聲,牆忽得多出一道門。
她走進暗門。
暗門後是一條長長的暗道,每一米處都掛著火把,將暗道照得通亮。
遝遝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暗道裏回響。
有水從上滴下來。
等將這潮濕的暗道走完,出現在的眼前是一個四麵牆壁布滿月螢石,地麵有過了腳踝積水的山洞。
在山洞中間坐著手腳被鎖住鳳傳英,而在角落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那。
鳳重歌鄙夷地目光往向那個小小的身影,走下樓梯,踩在水裏,她來到離鳳傳英隻有一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鳳傳英怒目通紅地看著她,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來看我?!”
鳳重歌不說話,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好,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鳳傳英。
“鳳重歌,你來這裏到底想做什麼?”
“來看你身為階下囚的落魄模樣,怎麼這裏好嗎?”鳳重歌的語調很是平淡,眼裏滿是冷漠。
鳳傳英雙目通紅,怒道:“孽女!孽女!本以為照陽堡隻有鳳長歌一個孽女,怎知還有一個你?!””
“錯了。”鳳重歌的目光忽得變得冰冷,“長歌很乖,很單純善良。若當初你將她留在照陽堡,將我趕出去,今日你就不會是這樣下場。隻怪,你以命格看人,不知人心險惡。”
話畢,鳳重歌冰冷的眸子忽得閃過一道紅芒。
鳳傳英一震,雖隻是轉瞬即逝的感覺,可是他確實感覺到了,在鳳重歌的身上有一股入魔者才有的戾煞之氣。
“你,你什麼時候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