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銀公子不過是一介散人,四處流浪的他根本居無定所。
“我初識銀公子時,他在一處深山辟穀之中。他所住之地是一處山洞,我問他為何要在此處,他說洞中有他要守護之物。“
“我也還趁問過他,在此守那物多久了,他說不知。我見他一人孤單隻影守在山洞很是可憐,心中便起了憐憫之心,與他一同在那山洞生活一段時間。日久生情,知曉自己對他的心意後,便將心意都告知他聽,可他說道有重任在身,絕不沾紅塵情事。也不知他所說的重任是搪塞我的理由,還是真有其事。因為,他後麵喜歡上了別的女子,還娶了那女子為妻。”
談及其事,羅攬不由心傷,神情逐漸悲傷起來。
“銀公子一事,是我心中最傷感的一段過往。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會將與我是舊識的事,告知與你。”
羅攬苦澀的話語,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向宴生。
向宴生聽聞,雖然不知羅攬這話中有多少真假,但也與銀公子所告知他的無多少差距。
“提及了母親傷心事,往母親見諒。”
向宴生低頭認錯。
羅攬寬容一笑。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你第一次與母親這樣坐下來交談,母親心裏也是很高興。”
向宴生微微低頭,不再言語。
“若以後,你我母子二人能多些交談,該多好。”
羅攬欣慰說。
向宴生應,“兒子有空定多陪陪母親。”
“宮主能這麼想,為娘心裏很是高興。”
多年來,第一次與向宴生這般交談,這才讓羅攬有了身為母親的實感。
她站了起來,“宮主,你幾日都不在無極長宮,宮中事務已堆積成山,我就不打擾宮主,先行告退了。”
向宴生應了聲好,將羅攬送到院外。
望著羅攬的背影漸漸走遠,向宴生在院門口呆愣了很久。
“宮主,你怎麼了?”向宴生突然這般發呆,猜不透其原因的鳳長歌小聲問道。
“無事,回去吧。”向宴生轉身道。
這時,一聲大呼從遠處傳來。
“宮主,請留步!宮主,請留步!”
來人是柳辰桉,風清遙的大弟子。
向宴生停在原地,等著他的到來。
“宮,宮主,師父回來了……”柳辰桉氣喘籲籲,“他請你去中天山一行。”
向宴生聞言,微微愕然。
鳳長歌的心中更是一驚。
風清遙本奉命令去抓捕假鳳長歌的,這下回來,難不成是已經抓到了?
聯想到此,鳳長歌焦慮起來。
“清遙抓住假鳳長歌了?”
“是的。”
柳辰桉的話,確定了他們心中所想的。
未多言,鳳長歌已推著向宴生的輪椅趕去中天山。
來到中天山練武場時,場中已圍不少人。
不知誰喊一聲,“宮主來了。”
眾人齊齊跪下讓開道來。
在眾人圍觀的中間,有一隻牢籠。
牢籠中,穿著一襲紅衣的鳳長歌,鳳目灼灼地盯著他們這邊。
眼裏的不善與殺意很是淺而易見。
見到這假的鳳長歌,鳳長歌的心中不由一驚。
真的如出一轍,就連身上所散發的靈力都與自己的一樣。
鳳重歌雖然是她的雙胞胎姐姐,但是由於鳳長歌曾在五百年被斷一次親緣線後,身體的發育比不上鳳重歌。
所以,這對雙胞胎,隻看身高,胸就可以很快地分別誰鳳長歌,誰是鳳重歌。
而眼前的人,正是鳳長歌無錯。
怎會如此相似?明明身上沒有用靈力易容的感覺。
鳳長歌忽得懷疑,是不是她的母親其實是生了個三胞胎?
鳳長歌將向宴生的輪椅,推到風清遙的麵前。
“宮主。”風清遙喊道。
鳳長歌欣慰地看著風清遙,不過隻是半個月的時間,風清遙就已將假鳳長歌抓捕到,真是厲害。
“你是在那處將她抓到的?”向宴生問。
“去玄武岩磊城的途中,她想必自以為能敵得過我們,故而前來與我們交手,隻是,太弱了,而且……”
風清遙未道完,拔出腰間佩劍,走到牢籠旁邊,猛得一揮劍。
一陣狂風走沙,木質的牢籠在風清遙的揮劍下被砍得七零八散。
鳳長歌見狀,疾步踏前擋在向宴生的麵前。
風清遙這舉動,她看不透,將牢籠破開豈不是將牢中的假鳳長歌放出來嗎?
眾人也被風清遙的舉動嚇白了臉,手緊緊地握著劍柄,蓄勢待發。
緊張待著卻未等到預料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