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遙這性格太過於固執,若是讓他出城,怕是他沒個三天兩夜確實不會回來。
隻是,明原長老怎麼也想不通。之前風清遙還對鳳長歌那般敵視的,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關心鳳長歌?是不是在這其中兩人發生過什麼?
“宮主,說來長歌那丫頭沒有你的命令私自出逃,還五天不回來,按照無極長宮的規矩可是要受重罰的,讓清遙去將她找回來,還不如不找來得妥當。”明原長老喃喃自語地道。
向宴生垂下腦袋,若有所思地道:“是本尊允許她出去的。”
明原長老:“……”
這可讓他是當真無話可說,任誰看都知道鳳長歌是私自逃跑的,為了不讓她受罰,居然扯出這樣的話。
向宴生對這個小長歌的寵,比起鳳長歌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之。
這話,明原長老也隻能心裏說說,若是明著說出來,怕是向宴生也不會認。
“宮主,先不管長歌之事,你還是去淨仙池泡泡較好。”明原長老提醒道。
向宴生身上的戾煞之氣這般重,勸他去淨仙詞泡泡,總是無錯的。
一身的戾煞之氣,向宴生自己也是感覺到,未再反駁明原長老的話,輕輕頜首走下城牆。
在邊界的城因為離妖魔最近,為防守其戾煞之氣侵身,所以每一座城中都會有一個淨仙池。
剛下城門,忽得見到林槐良疾步地走過來。
“宮主,師父,長歌回來了。”他拱手而道。
向宴生和林槐良兩人同時一驚,詫異地看了看對方。
“她在哪?”明原長老問。
“就在城外的十米處,正在向城中走來。”
向宴生聽了,二話不說推著輪椅往另一個城門趕去。
等他到了城門時,鳳長歌也正好走到城門。
他不語,凝視著。
鳳長歌的模樣很是狼狽,一身潔白的服飾髒汙得都不能看,雙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著很是疲憊的模樣。
鳳長歌是從妖獸襲來的那處方向走來的。
她身上散發著比起向宴生還更濃重的戾煞之氣,周莊的弟子都有一絲恐懼地看著她,無聲地拉開與她的距離。
“回來了?”向宴生淡淡地問道。
鳳長歌見到向宴生並未行禮,隻是靜靜地與他對視,心中似有很多想與他說的,卻又什麼都不想與他說。
他一開口的三個字,讓她身子忽得微微一顫,眼眶有盈盈水光。
“回來了。”她答。
“辛苦了。”向宴生說。
道完,兩人不再說什麼。
兩人這一答一合的,讓周莊的弟子呆愣了眼。
據他們所知,鳳長歌是私自離去的,怎麼聽向宴生的話,似是向宴生讓她出去的。
明原長老見這兩人兩兩相望盡無言的尷尬,清咳了兩聲,道:“長歌,調查妖魔之事辛苦你了,先去休息會吧。”
“侍候本尊去淨仙池沐浴。”向宴生冷冷地開口道。
鳳長歌望見他一身的戾煞之氣,輕輕頜首走了過來,“是。”她應,在眾目睽睽之下,推著向宴生的輪椅往淨仙池的方向走去。
豐守城的淨仙池在一處山洞,剛走到山洞,就可感覺到一股熱氣迎麵撲來。
洞外也長著各式各樣的小花。
泡淨仙池時是要脫去所有的衣服的,向宴生如今這駭人模樣是不容得被其他人看到,故而進山洞時,鳳長歌就在洞口外布了個防止外人進來的陣。
走到洞中的淨仙池,隻見清澈的湖水中輕煙嫋嫋,而在湖的周邊也長著不少被淨仙池仙氣所感染的仙草仙花。
鳳長歌停下了腳步,看著向宴生的頭頂道:“宮主,你自己在這泡著,弟子在洞口等你。”
“等等。”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向宴生喊道:“本尊這模樣,你讓本尊如何進池中?”
“真要弟子侍候你?”鳳長歌訝異地問道。
向宴生抬頭,不悅地瞪了她一眼,“若不是要你侍候,本尊為何喊你來?”
雖然見不到他的麵容,但也可猜測他麵具下的臉正擺出一副‘你問這話不是多餘’的鄙夷表情。
鳳長歌不說話,靜靜地打量著他。
侍候他,那就意味著要給他脫衣,要給他脫衣,那就意味著要將他衣服下的身材一覽而盡。
前世,想多看點他的肉都難,這一下就可看完,想想都覺得這是個很大的挑戰。
“宮主,那我給你脫衣?”她小聲地詢問。
向宴生雙眸不悅地瞪向她。
鳳長歌噤聲,什麼都不再多說,直接上手。
她伸出手去解向宴生身上的衣裳。
解衣時,她的手都在顫抖,一粒扣子都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