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誤殺了一個女兒,你覺得他還能對另外的一個女兒下得了手嗎?”
“這倒確實是。”鳳長歌頜首的同意向宴生的話,“隻是這不是對鳳長歌很是不公平嗎?這樣被陷害而死,還沒人替她報仇。”
“以鳳長歌之名四處作惡的人,終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他能放你一命,那便說明他還有仁慈之心在。之所以搶奪神器什麼的,說不定另有打算?”
“鳳長歌已死,搶奪來的神器有什麼用?難不成能將鳳長歌的魂魄從冥界拉回來?”
“說不定那人正是有這打算。”
鳳長歌詫異地看著地麵,實在不敢相信,剛才與向宴生的那一番談話。
她喃喃自語地輕聲道:“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鳳長歌,那豈不是一點都不值,害死那麼多人隻為了將鳳長歌在冥界拉回來。即便現下拉回來又如何?一萬年後壽命將至她一樣會死去。”
“有何值不值之說,害死自己的女兒,他愧疚不已,自然是要去想盡辦法將女兒找回來。對於他來說,想必隻要女兒能回來,其它一切都無所謂。”向宴生肅穆的聲音說。
鳳長歌啞了言,若一切真的如此,等她魂歸冥界之後,魂魄真的被拉回天界,要她如何去麵對枉死的人?
一想到此,鳳長歌氣憤地握起拳頭。
“不行,絕對不能讓由他再這樣下去!以這麼多人的性命救一個人的性命,這任誰看都是不劃算的交易。既然鳳長歌已死,那就讓她隨塵埃而去,別再為她浪費這麼多性命!”她激動地說道。
“你不是鳳長歌,你怎知鳳長歌會不會願意回來?何況,鳳長歌現在什麼都不知,真讓她從冥界歸來,她隻會覺得一切都盡是天意。”向宴生冷靜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這無所謂的語氣聽著有點傷人,但是鳳長歌知道,向宴生在試探她的反應。
他明明在心裏早就認定她就是鳳長歌,如今說出這薄情的話,不過是在逼她承認自己就是鳳長歌罷了。
向宴生這老狐狸,為何就如此地執著她的真實身份?
“宮主,你身為無極長宮的宮主,又是天界首權的掌管者。對於鳳長歌生父這般的行事你可見得下去?何況,再看現已有玄武族族長被殺之事,後麵還有朱雀族長,白虎族長,還有你。不管鳳長歌如何想,現在要阻止鳳長歌生母是你必須要做的事!”
向宴生微微側目看向她。
鳳長歌也正好側目,與他的視線對上,繼續道。
“再說,鳳長歌的生父明明是受大女兒所騙,卻將心中的氣全都撒在無極長宮的身上。被他所殺的三百無極弟子,這件事望宮主別忘記。另還有靈獸清漣的死去,能瞞著無極長宮其中四大靈獸悄無聲息地將清漣殺死。想必是在無極長宮多年,且有一點本事的人,宮主可有想過殺清漣的人是鳳長歌的生父?還是一直混在無極長宮中鳳長歌的姐姐?那麼他們殺清漣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鳳長歌姐姐害死鳳長歌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鳳長歌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將心中的疑問一句又一句地問出來。
鳳長歌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將心中的疑問一句又一句地問出來。
向宴生對於她的疑問一句不答,雙眸緊緊地注視著她,心中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他在想什麼都無所謂,隻要將他的心思從試探她是不是真的鳳長歌身上移開就好。
鳳長歌心裏尋思著將向宴生的心思再移遠點,她繼續道:“宮主,現如今最大的禍害其實就在你的無極長宮中。鳳長歌的死一切始作俑者都是她那從未見過麵的姐姐,她明知道鳳長歌是她的妹妹,卻欺騙自己的父親去殺害自己的妹妹。那麼她這麼做的一個理由是什麼?是純粹地看不習慣鳳長歌在無極長宮所做的,還是她有別的想法。但不管她到底想做的是什麼?宮主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無極長宮中找出這個人問清楚理由。”
湖水中嫋嫋白色水氣升起,依附在山洞的牆壁上,凝成水珠,悄然地牆壁滑落融進泥裏再也無處可尋。
向宴生側目淡淡地瞥了鳳長歌一眼,將視線收了回來。
鳳長歌總是聰明地讓人感到驚奇,多少次向宴生順著話下去想探聽她話中的意思,可是最後都讓她找到重點轉移了話題。
“隻是,說來也難分辨。宮主,放眼無極長宮比鳳長歌年紀稍長些,在無極長宮的時間長本事好些的女弟子也就隻有五個。昭元長老的大弟子顧明月,四弟子顏雙卿,明原長老的三弟子月三十,六弟子銀夕,還有一名揚武門護法挽媛,這五人會有一人是鳳長歌的姐姐嗎?”鳳長歌若有所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