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鳳長歌移動腳步,孤影才回神過來,為自己剛才的癡癡而有些訝異。
鳳長歌直徑走到他所在的假山後,一聲歎息後,她身子一側無力地倚在一旁的柳樹上。
“你又將宮主惹生氣了?”孤影開腔問。
鳳長歌無辜地望向他,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又是重重的一聲歎息。
“自從從邊界回來之後,你都惹宮主生氣好多次了,再這樣氣宮主,小心宮主將你趕下成天山。”孤影威脅道。
鳳長歌又‘唉’地重重地歎了口氣,“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也想好好與宮主談話。可宮主這脾氣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暴躁,說幾句話都怒了。”
“定是你說了什麼氣人的話,宮主喜歡你,怎麼可能會無事就生你的氣。”最後句話孤影咕囔地說著很小聲和含糊不清。
鳳長歌目光無波地望著天際緩緩移動的白雲,喃喃自語道:“我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還不簡單,好好與宮主說話,別惹宮主生氣就好了。”孤影答道。
鳳長歌望向他,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在說宮主那事。”
“那你說的是什麼事?”
鳳長歌抿著唇,眼裏含著笑意地看了孤影一眼,未回答他的問題。
自幽冥血海之後,知道了慘死之事由誰釀成之後,鳳長歌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所謂真相,她已知。
若繼續去尋,最後的結果不過就是殺了素未謀麵的姐姐。
至於向宴生為何推自己落鼎,她已不想知道原因。
向宴生那半人半鬼的模樣,已為他推她落鼎給了一個很好的懲罰。
現下已算是真相大白,不過就是等十年之期的到來。
而這短短十年,她能做的事又有什麼?
自那日過後,便常能見到向宴生與練溫溫在一起的身影。
一日裏,幾乎都可見到他們倆黏在一起的身影。
羅攬對此事很高興,心裏尋思著想,向宴生是真的願意與她重修母子之情。
可自那日後,鳳長歌的出行便被禁止了。
孤影告訴她,無向宴生的命令,她除了向宴生的身邊哪兒都不可去。
就如同是故意一般。
讓她待在身邊,望著他與練溫溫溫馨相處的畫麵。
鳳長歌對此倒是無所謂,看著,那便看著。
一連幾日裏,都是這般的畫麵。
第五日時,從邊界隨他們回來的三族弟子,稱有族長召他們回去,明日一早便要啟程回家。
向宴生便召開了送別的宴席,宴謝他們在邊界的幫忙。
開宴席,要忙的事自然便就多起來。
向宴生無空,難得得下了次令讓她自己去玩。
晬天山,向來是鳳長歌無事時,最愛去的地方。
即便清漣已不在,即便不在有桃花盛開。
去晬天山,已成了鳳長歌的習慣。
來到晬天山中,做為無極長宮宴席之地,又見人人匆忙而行的身影。
鳳長歌一人隨處走走。
走到了通往清漣山洞的湖邊。
湖水已被凍成了冰,站在冰上,可見水中金黃紅的錦鯉在四處遊蕩。